若是以前,单云慧铁定要再三考虑。但现在单家买卖做大,早已不在乎这仨瓜俩枣,更何况是给云华做衣裳,当然得选最好的。

当即,单云慧点头:“劳烦掌柜帮我扯七尺吧。”

殊不知,此时?此刻,外头有一双眼睛盯着她?。见她?想也不想就?花大价钱买下七尺益州蜀锦,嘴巴张得跟鸡蛋大。

出门后,婆子悄悄地跟那妇人低低嚼舌。

适才进门的两人,正是姚母和家中婆子。此时?,姚母已经买了布出门。

听得婆子这般说,她?停下。

“真?的?眼睛也不眨就?买下七尺益州蜀锦?”

“老奴亲眼听见看?见的,还能?作假?不信夫人现在就?进去看?看?。”

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姚母这会儿穿得寒酸,自然不会进去讨人笑话。但她?心里不甘、怨恨如滚滚波涛。

慧娘那个小贱人,离开姚家后居然过得这么好。反观姚家,抵了宅子又卖铺子田地,换成了个逼仄的破宅子不说,连家中仆人也只有两个。连个年?轻婢女都没有,出门还得让个老脸的货充门面。

可慧娘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宅子宽敞舒服,坐的轿子都比她?家门头气派。

分?明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破落商户女,当初在她?面前卑躬屈膝的人,却过得比她?还要好。

怎么叫人不气!

姚母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回?去!”她?咬牙切齿:“有些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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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单云慧刚付好钱,家中奴仆就?急冲冲寻过来。

“可是茶坊出了什么事?”她?赶忙走出布庄问。

那人火烧眉毛:“大小姐,您快回?去吧,京城出事了,是二小姐出事了,徐叔等着您回?去商量呢。”

一听,单云慧不敢耽搁,赶忙乘马车回?去。然而才到长康街茶坊,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人。

“发生什么事了?”

她?挤进人群,就?见几个官差正在封大门。

“官员!我是这家茶坊的东家,敢问咱们犯什么事了?为何要封我们的地方?”

“你是东家?”

“是,我是单家大小姐,负责经营这家茶坊。”

“你来的正好,我正要告诉你。京城快马捎来的消息,你妹妹单云华在宫宴上奉邪祟茶,涉嫌谋害皇上,眼下正关在大理寺审问。你单家的茶坊得封,能?不能?解封要听上头的话。”

“这是何人传的消息?我妹妹怎么可能?奉邪祟茶?她?带去的是建安北岭的茶,怎么会是邪祟茶?”

“什么建安北岭?京城都传得人尽皆知了,她?在宫宴上奉的可是瓮县方村的茶啊。”

闻言,单云慧整个人晃了晃。

“大小姐。”这时,徐叔也赶过来。

“徐叔,方村的茶是邪祟茶吗?”单云慧不敢想象,她?自是清楚单云华在方村签订了三百亩茶园,而且那些茶她也尝过,不比建安北岭的茶差,怎么就?是邪祟茶?

“这......”徐叔听说过方村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有人拿这事做文章。他张了张嘴巴,最后无力地摇头:“大小姐现在该怎么办,茶坊封了,作坊也封了,我们现在.......唉!”

围观人群听到这个消息也很是诧异,没想到单家二小姐在京城奉的是方村的茶。可方村被诅咒大家清楚,邪祟茶?没听说过啊。

“徐叔,”事发突然,单云慧懵了好一会才找回?些镇定,她?说:“为今之计,还是赶紧着人打听打听京城的消息,看?看?现在云华怎么样了。”  ”

待官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