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事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议论的?,省得传出去又落人口实。”

“那你说说,你说说怎么办?”

祁霂冷哼了声,他虽恼火有人明目张胆构陷祁家?,可?他祁家?在朝堂上不惹事也?不怕事,一个邪祟茶也?想?拉他祁家?下水,当真是笑?话。

“此事我自有章法,无须你多言。”

话落,仆人急冲冲跑进?门:“老爷夫人,不好啦,官府来人了。”

“来的?什么人?做什么的??”薛氏问。

“说是二公?子跟逆贼勾结,要拿二公?子下狱审问。”

一听,薛氏愁起来。旁人诬陷祁家?她倒没?这么愁,毕竟祁家?也?不是等闲之辈。可?要拿她儿子下狱,那就是割她的?肉。儿子身上还?有伤呢,怎受得住?

当即,她看向祁霂,难得语气软了些:“老爷,你快想?想?法子,淮初伤势才刚刚好转,要是去了狱中岂不是要他的?命?”

岂料祁霂道:“事情是他招惹出来的?,罪就得由他去受,这事牢狱走一遭避免不了,我也?没?法子。”

一听,薛氏又恨又怒,开口正要说什么,然而才提了口气,整个人就直挺挺地昏倒过去。

薛氏年?岁不过四十,因平日保养得宜,模样看起来跟三十出头的?女子无异。只不过这些天照顾儿子心力交瘁,眼底显露些乌青,倒在婢女怀中时?看起来柔弱得很。

祁霂才见识过薛氏凶悍的?模样,此刻瞧见这般,竟生出些不忍。想?了想?,上前亲自将他扶起来。

又吩咐婢女:“去清芷院准备吧,收拾好东西,送你们二公?子去大理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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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中,祁太妃也?听说了消息,怒摔了一盏茶。

“魏计相好阴险的?计谋!”

“ 真当我祁家无人了?简直欺人太甚!”

宫人内侍们跪在地上个个噤若寒蝉。

须臾,嬷嬷上前劝:“太妃娘娘别气伤了身子,如此反倒让小人得逞了,眼下也?只是一封折子罢了,所谓的?人证物证,说来说去不过是一饼茶和几个宫人亲眼看见二公子和单姑娘出宫的证据。”

“这件事往小了说就是二公子识人不清,却?扯上祁家?造反未免牵强,明眼人都看着?呢,皇上心里也?门儿清。”

祁太妃闭眼,任由嬷嬷帮她顺气。

“说来说去还?是这个邪祟茶惹出的?祸,对方有意攀咬,即便祁家?能证明自己清白,但长久斡旋下来,少不得伤筋动骨。”

“还?有淮初,”她睁开眼:“我听说今儿一早,大理寺就拿人下狱了?”

嬷嬷安抚:“太妃娘娘别担心,二公?子身上有伤呢,谁人不清楚?现在只是查证又没?判,就算二公?子入了大理寺,旁人也?不敢如何为难他。老奴听说太子发了恩典,让二公?子在牢里养伤,还?请了太医每日去看伤,倒也?不耽误事。”

一听,祁太妃放心了些。

“也?是,”她说:“ 元宵之后皇上又开始养病,太子继续掌政,想?必这事也?不难查。”

太子有意拉拢祁家?,偏偏这时?候魏计相出来搅和。倒也?不难猜测,当年?曹贵妃在后宫的?势气如日中天直逼皇后娘娘,膝下又有一子,魏计相伺机攀附,拥护曹贵妃和她的?儿子。

哪曾想?后来曹贵妃败下阵来,先是被赐死,大皇子也?疯癫而亡。魏计相一边夹着?尾巴做人,一边努力讨好皇上。可?皇上终有老去的?一天,未来太子登位岂会饶他?

原本是要跟祁家?联姻,将来也?好靠着?这份姻亲平安立足,可?如今婚事泡汤,魏计相狗急跳墙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