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马车突然停下来。外头有人喊:“单二小姐,有人追来了,是来寻你的。”
单云华忽地清醒,因着某个期盼而心跳加快,然而当她下马车后,却目露失望。
“你是单云华?”
来人是几个官差。
单云华狐疑:“正是我。”
“来呀,把她押走!”
突发变故,众人俱是一愣。
商队领头的是个叫柳爷的人,他上前询问?:“敢问?官爷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抓人?”
“你是他什么人?”
“我........”
“说给?你们听也无妨,”那官爷对单云华道:“有人告密你在宫宴上奉的是邪祟茶,有谋害皇上之嫌,这案子可不小,都惊动了大?理?寺。”
单云华一听,震惊,一直以来的那股不安像是在这得到?了印证。
果然,有人并不愿放过她。
“官爷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家小姐怎么可能会谋害皇上,再说了那又不是邪祟茶,我家小姐是冤枉的啊。”
“我等只是奉命来抓人的,你们有冤只管去衙门里申就是,跟我说没用。带走!”
“哎......小姐!不准带走我家小姐!”
“明夏。”单云华喊住她:“不必担心,你先回?客栈等我。”
飞快想了想,她又对商队的领头道:“想必柳爷能联系上廖四爷,劳烦柳爷帮我传个话。”
“好好好。”柳爷赶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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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像有人推波助澜,务必要把单云华置于死地般,单云华被抓的当天,奉邪祟茶的事便开始有人到?处传。
恰逢年节刚过,京城的热闹退下来,邪祟茶的事如新的波浪席卷而上,不过一日就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老天,真是好大?的胆子,怎么敢在宫宴上奉邪祟茶?”
“听说是建安的茶博士,还是个小姑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什么是邪祟茶?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人问?。
“啊!你要是去过建安就应该听过瓮县的方?村,那个村子都被诅咒十?几年了,那里的茶连当地人都不喝,居然出?现?在宫宴上你说奇不奇怪。”
“怎么确定是方?村的茶?”
“那茶博士在宫宴上就说了是方?村的茶,还有假?”
“乖乖哩,小姑娘闯大?祸了。”
“可不是,这罪名搞不好要抄家问?斩。”
消息传得快,就连一心照看儿子伤势的薛氏都听到?了。彼时她正在用早膳,惊得无以复加。
“邪祟茶?”
“是啊,老奴也是今早才听说的。单姑娘已经下狱了,就关在大?理?寺的牢中。”
薛氏心惊,这世道最忌讳邪祟,尤其是皇宫里头,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
“怎么.......怎么会是邪祟茶?瞧着她也不像是不知事的人啊。”
周嬷嬷也费解得很:“那单姑娘做事是个沉稳的,老奴这回?也看不透了。若单姑娘本就知道是邪祟茶,又怎么会往宫宴上带?夫人,你说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与否恐怕得由大?理?寺查才晓得,你让人出?去打探打探,再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来.......”想到?什么,她突然停下,又改了话头:“不必去探了,单姑娘这事恐怕是无力回?天了,但凡扣上谋害皇上的罪名,古往今来有几个讨得着好?”
“另外,勒令府里的人不准传外头的消息,关于单姑娘的事一句也不许提。尤其不能传到?淮初的耳中,清芷院让人看紧些?,别?让一些?乱七八糟嘴巴不严的婢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