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不过猜想应该跟魏家有关。”

“为何跟魏家有关?”

“你想啊,魏家出了那种事,祁家和魏家的婚事就结不成了,或许祁侯爷就因?为这事生气。”

“可魏小姐跟个侍卫苟合,这与祁二公子?有何干系?”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也是听说的。祁侯爷罚祁二公子?的事并没?瞒着,承恩侯府的下人都?知道。侯夫人请大夫也请得急,这么一传,大家都?清楚。”

单云华面色发白?,手指紧紧扣着茶盏。

为何罚祁瑾序?

他受伤昏迷不醒么?

此时此刻,倒像是印证了此前?那些隐隐不安似的,心里所有的担忧一股脑冒出来。

“单云华?”寥商远喊她。

单云华忽地起身往外走。

却被寥商远拉住。

“你想去?看他?”

“你以什么身份去??那是侯府。况且你这时候去?看他,难道还想给他希望?”

寥商远的话像一盆凉水,泼得单云华清醒了。

她愣愣地站着,须臾,甩开寥商远的手:“廖四爷,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私人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

说完,她抬脚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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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府。

祁瑾序昏迷不醒地趴在榻上,两个大夫正齐心协力给他上药。上一会?药,伤口又冒出新鲜的血来,于是不停上药不停擦。

薛氏由婢女扶着站在一旁,看见一盆盆的血水,心疼得眼眶通红。

“夫人站了许久了,您快回去?歇息一会?,这里老奴守着。”周嬷嬷劝。

“我哪里歇得着,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侯府的日子?我必定要闹它翻天去?。”薛氏恨恨地说。

这时,婢女在门口小声禀报:“夫人,侯爷派人送药过来了。”

闻言,薛氏走出去?,瞧见盘子?里放着几瓶金疮药。薛氏清楚,祁霂书房藏着好些宝贝,金疮药也是下头的人搜罗来送给他的。

可这时候他送这些来简直是恶心她。

别以为她不知道,当着下人的面打她儿子?,无非是想做样子?给魏计相看。现在眼看下手重了,打得狠了,又想送药来当好人。

我呸!

薛氏接过盘子?,跨出门口,恶狠狠地摔在台阶下。上好的金疮药噼里啪啦地碎裂。

“去?告诉他!我不稀罕他送的药,以后再送东西来,一律扔了,不必禀报我!”

周嬷嬷吓得心肝胆颤,婢女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们服侍薛氏这么多?年,还从未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皆噤若寒蝉。

薛氏冷冷地盯着碎裂的药瓶,忽地无力垮下肩来:“继续派人去?问,不一定请名馆名医,我听说有些赤脚大夫也是厉害的,只要谁能治好我儿,必以千金报酬。”

话落,又有人匆匆进来禀报:“夫人,宫里来人了。”

“这时候来人做什么?”

“是太妃娘娘派来的太医,正朝这边赶呢。”

一听,薛氏欢喜,赶忙出门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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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单云华正在用早膳时,司淼淼便过来了。

“单姐姐,不好了。”

她一来就喘了大口气,听得单云华也跟着心提到嗓子?眼。

昨日她写信托司淼淼打听祁瑾序的消息,司淼淼跟蔺琰走得近,而祁瑾序受伤,蔺琰必定清楚。这会?儿一句“不好了”倒吓得她有些慌。

“怎么了?”她问。

司淼淼坐下来,接过明夏递来的热茶,捧着喝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