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怡秋以为自己?听岔了:“我?偷东西?”

“正是,本官只是按例检查。”

“何人状告?”

“是我。”这时,单云华站出来。

一见她,沈怡秋心虚,却又莫名地充满底气:“你说我偷你的东西?”

“偷与不偷,沈小姐心里清楚不是吗?”

“笑?话!”沈怡秋嗤了两声,对围观的人道:“众所周知,我沈怡秋出自庐陵沈家,在庐陵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沈家要什么没?有?非要偷你一个建安小小商户女的东西?”

随着她话落,众人也窃窃私语。

单云华含着点笑?,不慌不忙道:“沈小姐不必扯这些,偷没?偷,打开箱笼一看不就清楚了?”

“你凭什么开我的箱笼?凭你随口污蔑?”

“凭我写了诉状,状告你偷东西。若你没?偷,我自然会?受官府责罚。”

一听,围观的人渐渐噤声。

沈怡秋也愣住,没?想到单云华居然还写了诉状,这般破釜沉舟看来势必要跟她鱼死网破了。

她有些慌起来,暗暗后悔不该听魏小姐的话去?陷害单云华。如今单云华没?害着,自己?反而惹一身骚。

“你这般笃定,那你说说我偷你什么了?”

这时,冯大人没?耐心地开口:“单二小姐的诉状上写得清清楚楚,你偷了她一饼价值五两银子?的茶饼。”

话落,众人发出哄笑?。

沈怡秋的脸上也很是错愕。

“冯大人,我偷她一饼五两的茶?您不觉得可笑?么?”她问。

可笑?是可笑?,可单云华诉状都?写了,还告到了他这里。他作为知杂事的一把手不得不管,更何况单云华后头还有承恩侯府呢,即便是小事也容不得他马虎。

“别废话了。”他吩咐官差:“把另一个箱笼打开来搜。”

“是。”官差应声。

沈怡秋这回倒是不阻止了,反而信誓旦旦地等在一旁观看。

箱子?里的东西是她跟婢女一起收拾的,有什么她清清楚楚,又怎么可能有单云的茶?她或许是想找在宫里丢失的那饼茶,但那饼茶早已被她扔在了宫中的湖底,天王老子?来了也找不到。

是以,她一点也不急,就等着他们搜,届时搜不出来,她倒要看看单云华怎么收场。

沈怡秋盯着单云华,轻蔑地笑?了笑?。

然而下一刻,官差说了句:“大人,找到了。”

她神色蓦地愕然,转头看去?,只见那官差从箱子?底掏出个茶饼来。

“沈小姐,”冯大人问:“你还有什么话说?”

“不可能!”沈怡秋尖叫起来:“怎么可能在箱笼里?”

“哦?不在箱笼里又在何处?”单云华问。

“我.......”她指着单云华:“你污蔑我!”

“冯大人,”单云华对冯大人行?了一礼:“居然证据找到了,还请冯大人秉公办案。”

“这.......”冯大人也没?想到沈怡秋的箱子?里真的会?有一饼茶。他虽不想得罪单云华,可沈家在京城也有亲戚,大动干戈不合适,倒有些为难起来。

“单云华,肯定是你陷害我!我的箱笼怎么会?有你的茶饼?”

“沈小姐,你在宫里偷了我的茶饼,不放在箱笼里又是放在何处?”

“当然不在箱笼中,茶饼早就扔进湖里了,不信你.........”

沈怡秋察觉自己?说漏嘴,赶忙停下,面色慌张。

此时此刻,所有人瞪大眼睛看着她。

“好哇!”金姑姑脸色发沉:“原来奉茶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