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刺骨,众人都忍不住搓手。有?人小声问:“金姑姑,接下来都得在这等吗?这里可真冷呢。”
金姑姑这会儿是又忙又操心:“我的小祖宗们可安分点?吧,来了宫里还?有?你?抱怨的份儿?咱们还?算好了,那些献舞的姑娘们也一样在外头候着。”
单云华转头看去,果然见不远处的树荫下站着好些彩衣女子,她们互相依偎在一起取暖,却仍旧冻得瑟瑟发抖。
她看着这一幕,很是感慨。
这世道贵贱分明,权势的人们只?管花枝招展心情?惬意?地坐在殿内赏歌舞,而她们这些底层的人,只?能听?从吩咐在寒风中等待。
“你?们再检查检查,东西都准备好了吧?可有?漏缺?”这时,金姑姑又问。
这一上午,只?这件事她已问了三遍,可见金姑姑何其紧张。
单云华此前检查过,都篮里的东西并无漏缺,不过因着她再次叮嘱,便又蹲下去检查。
可这一检查,几乎把?她吓得心跳到嗓子眼?。
瞧见她面色惨白,刘俪贞问:“云华,怎么了?”
“我的茶不对?。”
刘俪贞不解:“云华,你?都没拆开看怎么知道茶不对??”
单云华脑子里一阵发懵,愣愣摇头:“阿贞,我的茶是建北岭特产的雪团,其包装特殊,用的是笋壳儿并非香蒲叶,可这一饼却是用香蒲叶包的。”
她拿起茶饼放在鼻尖嗅,一股发霉的气味串出来。很显然,有?人故意?调包并想置她于死地。
若她真用发霉的茶敬献,那她姜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众人也察觉了她这边的情?况,纷纷看过来。金姑姑见单云华的模样心头一咯噔,低声问:“怎么了?”
“金姑姑,”单云华大冬天的,额头冒出冷汗:“我的茶被人调包了,这饼是发霉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