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瑾序抱着她,穿过大殿,走到巨大的玄关处,也不知?他走的哪条道,七拐八拐,进入另一处大殿,再穿过长长的狭窄的假山小?径,总算远离了禁地。
“这是哪?可安全?”单云华见他此刻毫不遮掩,大剌剌地抱着他走在空旷庭院里,有些担忧。
祁瑾序瞥了他一眼,唇角扬着点笑。
“一会就到了。”
没?多久,来?到一处大殿门前,门口摆着一顶轿子。
祁瑾序道:“这里是东宫,你且随我乘轿子出宫,之后再送你回去。”
他说完,转头对不远处道:“臣多谢太子殿下。”
单云华惊讶,赶忙从他怀中挣扎着下来?,果真见大殿的台阶上站着一位蟒袍金冠的男子。
她立即跪下去:“民女拜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看了她一眼,轻笑:“人已经接出来?了,淮初答应孤的,可莫要?忘了。”
说完,他转身进了大殿。
“走吧。”祁瑾序扶起单云华,带她坐进轿子。
这是东宫的轿子,专门为太子的贵客而设。祁瑾序人在东宫不是秘事,太子吩咐轿撵送他出宫无人质疑。
轿子里遮蔽狭窄,原本?也只够坐一人。单云华没?法,只得紧紧挨着祁瑾序虚虚地坐一小?角。
祁瑾序无奈,默了片刻,径直拉起她的左手。
单云华下意识想缩回来?。
“别动,”祁瑾序扯着没?放:“听说你受伤了?”
“小?伤罢了,不碍事。”
话?才说完,祁瑾序掀起她的衣袖,露出一只白嫩的柔夷来?。柔夷掌心?细腻,然而翻到背面,却?红得触目惊心?。
他眉眼阴沉。
然后也不知?从哪摸出个白瓷瓶,揭开?盖后,以指蘸了些涂抹在烫伤的皮肤上。
他动作轻柔,指腹因长年练剑带着薄茧,惹得单云华的皮肤微痒。然而药膏清凉,抹在皮肤上带着沁人的清爽,又令单云华舒服。
她忍了忍,索性不再挣扎,任由他上药。
“多谢祁大人,”单云华垂睫:“大人怎么知?道民女受伤了?”
和好不过一刻钟,她就开?始喊他“祁大人”,祁瑾序不悦。
见他不说话?,单云华悄悄看过去:“祁大人怎么知?道民女在那?”
“皇上病重,太子掌政,非常时期整个后宫都在太子的监视下。”
后宫的动静都在太子的眼皮子底下,今日又是北元国公?主入宫赴宴,金华殿的情况更是一清二楚。
他声音微冷,单云华清楚他又生气了。
须臾,动了动唇问?:“民女会连累祁大人吗?”
“若是会呢?”
单云华抿唇,若是会,她.......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民女欠大人的,您的大恩大德我........”
“单云华!”祁瑾序忽地喊她,面色不虞:“这种话?你说了很多次,每次都说大恩大德必定?报答,可也没?见你报答过。”
“........”
单云华脸颊臊得很。
好像,确实是这样。
她总是欠他,可却?不知?用什么报答,除了说这种空洞的话?也不知?该做什么了。
轿子吱吱呀呀地晃,空气安静。
过了会,单云华问?:“祁大人想要?民女怎么报答?”
“我想,你就能做?”
单云华咬唇,难以回应。
祁瑾序嗤笑:“既如此,何必许这种毫无用处的承诺?我要?的你偏不肯给?,哪是你欠我?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