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歆瑶裹着身?轻薄的寝衣躺在榻上,眸子迷蒙水润地望着床帐上如意百花扣,时不?时欢愉出声。
一名男子埋在锦被里,拱起一大团。
过了会,他?掀开锦袍抬起脸来:“小姐,可还满意?”
一听这?声“小姐”,魏歆瑶欢愉之色迅速褪去,眼底清明。
“啪”地一巴掌扇在江渊的脸上:“谁让你露出这?张脸来?”
一想到适才跟她亲密的人是个低贱的护卫,魏歆瑶就恶心。
“淮初哥哥可不?会喊我小姐,也不?会像你这?样说话。”她一脚踹向江渊的肩窝,直把江渊踹下床。
江渊没动,跪在脚踏前任她骂。
魏歆瑶骂了会,整理好衣衫下榻。
“我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她问。
“属下已经办妥了。”
“淮初哥哥没发?现你吧?”
“小姐放心,属下做得隐秘。”
魏歆瑶点头,走?到桌边吃了盏茶,茶水冰凉,她微微蹙眉:“那个单云华呢?在做什么?”
江渊道:“单二小姐住在礼部安排的官舍里,这?些日子正在练习奉茶礼仪。”
奉茶礼仪.......
魏歆瑶蓦地又?想起回京那天?看见的一幕,单云华靠在寥商远肩上那般亲密,而且听说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入京,看来她跟祁瑾序是真的断了。
“还真是个绝情的人。”她轻笑。
须臾,想到什么,对江渊勾了勾手指。
江渊起身?走?过去,就听得她附耳吩咐了一番。
末了,江渊问:“小姐为何一定?要针对单二小姐?”
魏歆瑶见他?模样,嗤笑:“你心里吃味儿?以为我是为了淮初哥哥为难她?”
她面色变冷:“且不?说你一个替身?该不?该吃味儿,就说主子办事岂有你插嘴的份?看来是我平日太惯着你了。”
“属下不?敢。”
“不?敢就按着我说的做。”魏歆瑶道:“非我要跟个商户女过不?去,而是她阻了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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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府。
“夫人,侯爷说还有事,今日不?回来了。”婢女禀报道。
薛氏忙问:“去传话的人说全了?今日腊八祭祀之事说了吗?”
“说了的,可侯爷说往年祭祀都?是夫人上香,今年再由夫人上香就是。”
闻言,薛氏失落。
腊八过后便要准备年事了,年前各样的事都?得她操持。旁的就算了,可祭祀这?么大的事按理说得夫妻俩一同去祠堂上香,偏生侯爷不?当回事。
转念,她又?苦笑起来,自己?只是个继室,二十多年了都?未得他?欢心。他?娶她过门无非是因为侯府缺个主事的女主人,哪有什么情意?他?所有的情意都?在死去的原配那里。
“罢了,既然侯爷忙,那我自己?上香就是。”说完,她转头又?问:“淮初可回来了?”
身?边的嬷嬷回道:“夫人,二公子一早去礼部了,听说是商量使?臣接待的事,兴许没那么快回来。”
薛氏点头,唯一令她欢喜的恐怕只有这?个儿子了。
儿子争气,原本以为去了建安那样的地方再无翻身?的余地了,没想到他?查的一桩案子得到太子殿下赏识,眼下回京,太子更是命他?协理使?臣接待的事。这?般出息,人人都?看在眼里,前儿出门吃茶被其他?夫人嘲笑,眼下不?必她自个儿争,她儿子就能给她长脸。
她看了看天?色:“让厨房里做几道他?爱吃的好菜,等他?回来请来正院用膳。”
“是。”嬷嬷赶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