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一把手,这些年在建安做官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换新的,无一不给他脸面。

但没想到,这个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如此不识好歹。

屋内气氛焦灼安静,祁瑾序泰然而坐,不慌不忙地扫了眼众人的表情。

片刻,他笑起来:“诸位大人为何如此神色?”

“并非祁某不爱美人,只是祁某......”他难以启齿般:“祁某有些......洁癖,受不得女子身上的胭脂粉气,倒是辜负了知州大人的一片好意。”

“不过......”他话头一转,又道:“祁某酷爱收藏墨宝,听闻姜老爷曾从一位高僧手上购买得前朝名砚,不知可有机会让祁某一观?”

此话一出,众人惧是一怔,原来是嫌礼太轻了。但这是好事,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

随着刘知州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姜老爷......”刘知州问:“祁大人开口了,姜老爷可愿割爱?”

姜德运心疼,毕竟那方砚台是他好不容易搜罗到的,而且准备明年庭玉入京时带去给上头当见面礼。没想到,祁瑾序胃口这般大,美人不要,倒是要他手上的孤品。

此时所有人看着他,令他下不来台,只得僵硬笑道:“既然祁大人喜欢,草民又岂会吝啬,自是甘之如饴献上。”

话到此,鸿门宴算是过了关,丝竹管乐又开始奏起来,气氛活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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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堂里,罗凝拉着单云华寒暄。

“实在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今儿招待知州大人他们实在忙得不可开交。”

单云华有心打听,问:“我听说今日是知州大人设宴款待新来的茶盐司司主。”

“可不是?没想到这位司主年纪这么轻,听说才二十出头,还是京城侯府出身的子弟。这般身份亮眼得很,哪个不想巴结?”

她凑过来:“今晚这宴席可是下了大本钱,又是美人,又是名砚的,这场面我还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