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琰立即跳下?床飞出窗外查看,过了会没瞧见人?影才?又回来。

他脸色微沉,没想到还有人?功夫这么好?,居然能躲避他的护卫把飞镖射进房中?。

他走到床边,蹙眉盯着飞镖,飞镖下?戳着张纸。

须臾,拔出飞镖,取了字条来看,顿时脸色大变。

“来人?!立即随我出城!”他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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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充斥着一股腐臭气味,雪水从地面渗下?来,沿着斑驳的石台阶慢慢流进地牢,使得地方越加阴冷。

寒冬之夜,火光晦暗,地牢门口?,牢狱穿着厚厚的棉袄打了个哈欠。

须臾,睁开困顿的眼皮看了看深处的地牢,只见犯人?一动不动靠着躺着,像是睡着了。

“娘的,比老子待遇还好?。”牢役嘀咕。

这里头关?的是重罪犯人?姜德运,原本打算前些日送去?京城的,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耽搁突然就?不送了,害得他们这些人?连日连夜地轮流看守。为了以防犯人?自缢或意外死亡,牢里居然还给安排了火炉和床,待遇可不是比他们这些牢役还好??

牢役骂咧了两声,继续阖眼打盹。

没多久,听得外头交涉的声音,有人?喊了句“祁大人?。”牢役顿时坐直,不敢马虎。

很快,来人?下?了地牢,脚步不轻不重。打头的人?身形高大,着玄色大氅,头戴帷帽,帽檐积攒了许多雪沫子。他身后跟着个灰衣小厮,小厮躬身低头走着。

牢役心里有些怪异,祁大人?不是离开建安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恭敬地喊了声“大人?”,狐疑抬眼。

江渊负手而立,瞥了眼桌上的一壶酒,大怒:“是谁准许你们在这饮酒?”

这一声呵斥顿时令牢役不敢再看,忙低下?头认罪:“大人?恕罪,小的们不敢在牢里吃酒。是因为天气太冷这牢里冷得刺骨,晚上要是没一口?酒烧肚子,这夜里熬不过去?。”

“大人?放心,小的们不敢掉以轻心,这酒是千佛刀,不醉人?。”

千佛刀,是从镖局行?当传出来的,镖师常年在外押送,为了应付严寒天气身上都会带千佛刀。这酒入腹烧得很,能令人?身子暖和,却又跟佛祖脾性一样温和不醉人?。别说牢里,有时候连押送犯人?的官差在路上也要吃两口?。千刀佛暖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听得此,江渊一副不予追究的模样,“嗯”了声,然后往里走。

牢役正?要跟上去?,就?听得他吩咐:“你们都出去?,本官要单独审讯犯人?。”

牢役一听,不敢耽搁,忙示意其他兄弟出去?。

江渊身后跟着的小厮起先?低眉顺眼不发一言,可待牢役们出去?后,她骤然站直。

此人?正?是易容后的魏歆瑶。

片刻,她来到牢房门前,踢了踢栏杆。

铁栏杆摇晃,锁链也跟着哗啦啦响,吵醒了床上的人?。

姜德运缓缓睁开一只眼,意识模糊。

“我什么都不会说。”他机械地重复这句话。

魏歆瑶低嗤:“倒是个嘴巴紧的。”

“不过......”她饶有兴致问:“你想不想救姜家?救姜廷玉?”

一听,姜德运立即清醒,紧紧盯着来人?。

个子不高,身形纤细,听声音是个年轻的女子。

他惊奇:“你是什么人??”

“ 救你姜家的人?。”

“你.......真的能救我姜家?”

魏歆瑶不以为意:“我能出现在这,我就?能救,就?看你是否愿意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