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这?桩案子关系重大,牵扯的可是制假贡茶以及朝中之人, 贺昶撇清还来不及,又岂会掺和进去。”
这?么?一听,单云华放心了。
又问:“你确定假贡茶出自姜家?证据确凿了吗?”
“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事。”祁瑾序见她?包扎好?伤口,收回?手:“云华,我需要你帮我作证。”
“怎么?作证?”
“指出那批贡茶是假的。”
毕竟造假贡茶骇人听闻,一般人不敢轻易作证。只有?单云华最合适,单家制茶人人心服口服,且又得了斗茶赛魁首还有?昭王褒奖。若单云华指出茶是假的, 无人不信服。
默了默,单云华问:“要我怎么?做?”
“倒也不难,你最是懂茶, 只需分辨那批茶里分别掺杂了哪些茶料,并?说明其制作工艺便可。”
单云华思忖。
姜家作恶多端早就成为?建安一害, 若她?作证能?就此让姜德运绳之以法,何乐而不为?。
“好?,我愿作证。”
谈完事,祁瑾序不说话了,只含笑静默望着她?。
单云华被她?直白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自顾收拾药瓶装进匣子中,收拾好?后,起身打算放回?柜子,手却倏地被他攥住。
“做什么??”单云华羞窘转回?头。
“先别忙,陪我说说话。”祁瑾序道?。
单云华故作不解:“你不是已经说完了?说完了快走吧,天色不早了。”
祁瑾序轻笑出声,猛地一拉,把她?拉回?位置。
“我不想回?去。”
单云华无奈,索性坐直:“那你说吧,还有?什么?话?”
见她?一本正经,不解柔情,祁瑾序恨得牙痒痒。
他眸子幽幽盯着她?:“我特地冒着寒风来见你,你就这?么?绝情撵我走?”
“.......”
单云华别过脸,打算“绝情”到底。不然,以祁瑾序得寸进尺的性子,指不定要说出什么?吓人的话。
这?可是她?的闺房,原本跟他在这?见面已经够臊人了,若再让他胡言乱语,那她?还做不做人了?
但她?显然低估了祁瑾序得寸进尺的程度。
他把她?的圆凳拉近,长腿落在两侧,看起来像单云华坐在他怀中似的。
然后,他低头,靠在她?肩上。
“让我歇会,就歇一会。”他说。
傍晚那会儿瞧见他眼底乌青,想来这?些日累得不轻,单云华心头一软,也不好?再撵他了。
“云华。”过了会,祁瑾序喊她?。
“嗯?”
“以后去了京城,就住在京城如何?”他说:“等?我把这?桩案子提交,兴许大理?寺会留我在京城协同查案。”
贡茶案子非同小可,建安只是导火索,最复杂的还是在京城。牵扯朝中之人,旁人等?闲不敢接手此案,只有?他最合适,若他请奏,朝廷必定同意他留京。这?样?一来,他便能?顺利破局离开建安。
届时?单云华也在京城,两人见面方便些。
单云华听了这?话,却突然清醒过来。她?静默望着烛火,火光跃跃,却空洞微凉。
她?很清楚祁瑾序这?话是何意,他想留她?在京城,想让祁家人看到她?,接纳她?。
一直以来忙于生?意上的事,有?些事她?下意识地忽略不去想,但终归那一天要到来。
许是察觉她?的情绪,祁瑾序抬起头:“在想什么??”
“没?什么??”单云华摇头:“我也未能?确定,我生?在建安长在建安,不知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