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张氏忙摆手：“就是?觉得单姑娘了不起，我?还从没见?过像您这么有本事的。会?认字会?做生意，比男人还能干，我?要?是?能有你?万分之一本事我?就满足了。”

单云华莞尔：“嫂子其实?也很有本事。”

“单姑娘快别逗我?了，我?能有什么本事？每天在家带孩子做饭，最多也就劈柴喂喂鸡鸭，别的我?可不会?。”

“嫂子不必谦虚，做好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已经很了不起。”单云华说：“方大哥在外头做事，家里样样都是?你?操劳。饭菜好吃，孩子可爱，圈里的鸡鸭也喂得肥壮，事事打理得井井有条。没有你?把?家收拾干净妥帖，方大哥又哪能安心出去做事？你?看，你?的本事也不比男子差，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张氏听了，发愣，随即又欢喜地害羞起来。

还没人这么夸过她，居然说她的本事不比男子差。

“我?.....我?.......”张氏被夸得羞赧，局促地搓了搓衣裳：“我?先出去了，饭菜都做好了，单姑娘一会?出来吃。”

单云华点?头。

她拆开信来看。

信是?祁瑾序写来的，倒也没说什么，就问在方村住得可习惯，可有遇到困难。又说了些他平日里的小事，许是?怕她嫌啰嗦，每样都只两三句带过。尽管如?此，还是?写了满满三页纸。

看完信，单云华心里暖烘烘的。把?信笺压枕头下，这才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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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盐司。

祁瑾序坐在案边看审讯供词，对照此前查到的证据，八九不离十。

唯独胡掌柜是?个?老滑头，打死也不肯承认那批茶是?仿制贡茶，只说是?京城茶商要?的货。

蔺琰坐在一旁饮茶，闲闲道：“没想到一个?商人嘴巴这么紧，当真以为我?们没法子治他？”

“他不是?嘴巴紧，只是?在等消息。”

“什么消息？”

“以我?的猜测，跟他合作的应该就是?姜家。而现在姜家嫡子成了转运使大人的女婿，在他看来，只要?他不供认，姜家必定会?请转运使大人救他。”祁瑾序头也不抬，继续看供词：“他这是?在等，等姜德运动作。”

“那我?们也干等着？”

祁瑾序沉吟，少顷，开口道：“咱们手上不是?还有个?人证么？去请司姑娘来。”

“对啊！”蔺琰眼睛一亮。

那批茶可是?司淼淼和?他父亲押镖护送，是?与不是?，让她来指认不就清楚了？到时候胡掌柜必定百口莫辩。

“哥，快点?去请她来。”他说。

祁瑾序盯着他。

蔺琰眨眨眼，指着自己问：“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吧？”

他懒懒地翘起二郎腿：“先说好啊，我?才不去请那母老虎。我?跟她八字相冲，见?一面要?沾好几天霉运。”

祁瑾序幽幽提醒：“太夫人前日写了封信来，问我?可知你?的行踪......”

“好好好，我?去！”蔺琰跟踩了尾巴似的，立即跳起来：“我?这就去。”

“你?千万别说我?在这，我?可不想回去相亲。”话落，人已经跑出去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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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司淼淼从茶坊忙完出来，买了包瓜子打算去阳楼街看杂耍。

可走着走着感到不对劲。

她不动声色往前走了几步，倏地转头，果然瞧见?两个?人飞快转身故作问路。

奇怪，难道自己被小贼盯上了？

司淼淼垂眼看自己，她今日打扮得好看。一身靓丽的对襟小袄，下裳是?缠枝石榴百褶裙，还戴了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