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祁瑾序无奈。

他再次睁开?眼,眸子幽幽地?睨她。他想见她,她却如缩头乌龟只想逃,可气得很。

“大人有什么事?”单云华问。

祁瑾序随口扯了个?话头:“后?日就是斗茶赛了, 准备得如何??”

总算有正事相谈,单云华暗暗松了口气。

她点?头:“准备好了的,只是.......我并没把握。”

这是单家初次参加斗茶赛, 说不忐忑是假的。尤其今年的赛事特别重要,形势也格外严峻, 民众的呼声?,判官的决策都是重要因素。

单云华头一回做事感到心里没底。

“倒也不必紧张。”祁瑾序安抚:“到了那天?你只管正常应对,其他的交由我就是。”

“其他的什么?”

其他的祁瑾序并不想说。这次斗茶赛不是单纯的民间茶商斗茶,背后?牵扯的利益无数,连官场中人也参与其中。然官场有官场的规则,他来应付便是,倒无须对她说全,免得惹她担忧。

可单云华不傻,大概能猜测些许,却没多问。

说起来,他总是一直帮她,她不必相求,他就默默为她谋划。

想起此前司淼淼问两人是不是好上了,她嘴上否认,可她清楚,两人的关系终是不一样的。

不知?从?何?时起,筑在她心里的戒备被他击溃。他一步步走近,霸道得毫不讲理,偏生?她还无可指责,只能默默接受。

“一直以来,”单云华抬眼:“我心里感激大人。”

“只有感激么?”

祁瑾序唇角噙着些意味不明的笑。

单云华别过脸。

她很清楚不只有感激,可别的东西.......她说不出口。

祁瑾序见不得她这副憋闷的性子,旁的她胆大得很,遇到这种事却只想逃。他偏不让她逃,他喜欢看她局促,看她脸红,看她无所遁形。

“单云华。”他开?口喊她。

单云华转过脸。

就见他揉额:“我有些头疼。”

何?意?

他不会是想让她帮着揉额头吧?

单云华紧张。

祁瑾序半睁一只眼:“你坐过来些。”

抿了抿唇,单云华挪过去。

“再过来点?。”

单云华又挪了点?,心里头狂跳,猜不透他想做什么。

见她挪了半天?还是离得很远,祁瑾序不满,忽地?把她拉近。

然后?!

一头倒在她肩上!

单云华顿时睁大眼睛,左肩是他的脑袋,仿佛山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僵硬地?望着虚空夜色,不敢动弹半分。

“........大人,”单云华尽量放轻呼吸,不让自己露怯,然而微颤的嗓音暴露了她的紧张:“大人头疼的话,我........我认为还是回去歇息为好。”

祁瑾序阖眼,一张俊脸心安理得靠着她:“别动,这样令我舒服些。”

单云华咬唇,分明是深秋,却觉得自己快要热得着火了。

她不受控制地?,越是想表现?平静淡然,可呼吸越是不听话地?变得急促,最?后?反而闹得自己窘促狼狈。

察觉她方寸大乱,夜色里,祁瑾序缓缓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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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到了建安一年一度的斗茶赛。

每年的斗茶赛都是在建安的官园举行。鸳鸯园是官府修建的园林,里头宽敞华美,假山小桥、亭台长廊、观景楼阁应有尽有。除此之外,还有供马球娱乐的跑马场,供百人唱戏的大戏台,园中一座湖泊引城外活水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