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单云华道:“民女认为其中破绽颇多,香蒲叶上的标记确实是单家的不假,但也不能证实里头的茶就是单家作坊的茶。若是有人调包茶饼故作陷害,祁大人,这又该怎么判?”
她话落,周围人的声音渐渐低下来,有人点头道:“确实,香蒲叶是香蒲叶,茶饼是茶饼,如果把里头的茶换了说成是单家的茶也有可能啊。”
“对啊对啊,毕竟卖发霉的茶叶是砸招牌的事,单家制茶这么多年了应该不会这么粗心大意吧?”
听见围观人群开始向着单云华这边,那妇人面色着急起来。她不着痕迹地往人群里使了个眼色,然后说:“这也好办,是不是单家的茶请专门的人来辨认不就知道了?”
“也是,外行看不懂,请懂的人来不就一切明白了吗?”又有人说。
“我们小姐最懂茶,她说茶不是单家的就一定不是。”明夏挺胸昂头:“何须请他人来?”
“贼还说自己冤枉呢,岂能自证?”
“你”明夏气得脸色涨红:“假的就是假的,还怕旁人鉴定不成?是什么人你们只管去请来。”
祁瑾序依旧散漫地坐在上首,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底,半晌,缓缓出声。
“单二小姐以为如何?”
话落,几乎所有人都看向单云华。
她的视线仍在发霉的茶饼上,秀丽的面庞平静清冷。
须臾,她点头:“全凭祁大人做主。”
“好。”祁瑾序端茶欲饮,想到什么又放下,对旁人挥了挥手:“去请人来。”
来人很快,而且单云华也认得,正是建安郡茶叶商会里的胡掌柜,此人跟姜家的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