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后,对谢晏川的感觉都很复杂,但却并不惧怕,只有今日,裴云舒许多年没这样的感觉了,回到了念书的时候,被先生考校课业,说不定还要打手板的时候。
“先看这一本书,念一遍出来。”
裴云舒捧着佛经发呆,谢晏川刻意板着脸,“怎么?难道现在还要先生读一遍,你才会念?”
裴云舒的声音很好听,清脆,带着姑娘独有的娇,细听的话,还带着些委屈,这禅房之中,除了他们二人,只有月华和曾伦在。
这委屈,自也是对着他来的。
谢晏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当初收了个徒弟,和早早当了爹也没甚区别,不,该说,因着谢晏川无子,几年前,他的确是将裴云舒当做女儿看待的。
大宸的帝王想起这一茬,握着佛经的手有些许僵硬,如此一想,他的确算不得君子。
禅房之中气氛正好的时候,门却突然被敲响了,曾伦过去开了门,是自己的徒儿,曾伦转而关了门。
“陛下这个时候不许打扰不知道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那小太监也十分为难,陛下这个时候的确不允打搅,但偏偏来求见的人是太子殿下啊。
“师父,太子殿下求见,已经在院子外了。”
太子?曾伦看了一眼屋子里面,“你怎么说的?”
“我说,陛下正在读经呢,不许人打扰。”
“还算机灵。”
曾伦走进禅房,走到谢晏川身边,俯身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