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准备茶点,他在这陪着谢晏川等着,谢晏川示意裴子慕坐。
“朕穿了便装,不必拘礼。”
谢晏川的确有意考较裴子慕一二“此次若非你要成亲,该是去战场上和国公爷较量一二的。”
“陛下言笑了,我如何能及父亲。”裴子慕坐在下首“微臣如今还太过年轻,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
“这朝堂之上代代更迭,国公府能屹立不倒,子慕以为是为何?”
裴子慕只觉得自己手心倏然之间就出了汗,他猜不透陛下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试探,是警告,还是只在说闲话?
“陛下,国公府如何是何位置,都是陛下的臣子,父亲从小只教会我们忠君爱国。”
谢晏川对这话没什么反应,忠君爱国这话没错,可这满京城,也找不出哪一家是一如既往的忠君爱国。
都是为了自己所想要的。
“国公府一向是不偏不倚的,这很好,但,若是朕让尔等有所偏颇呢?”
谢晏川握着茶杯,侧首像是在瞧风景,可裴子慕的心却狠狠一坠,陛下瞧的是裴云舒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