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您也有私心的,比起您儿子,旁边的死活是不在意的,可我难道就不是黎民百姓了吗?御史大人。”

如今这一声御史大人,倒更像是嘲讽。

临走的时候,姚秀儿看了一眼自己的夫君,“你为了你的毕生所爱,那敢问,你同她过得可好?”

那个人不答,或许是过得不好吧。

可姚秀儿已经不在乎了,她转身,大步离开,她如今是东家,数百人靠着她吃饭呢。

大理寺卿将此案整理之后上奏,谢晏川没说什么,只是让左都御史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三月。

“若是连自己家中的子嗣都管不好,如何管这天下黎民?”

这惩罚看似轻飘飘的,可对御史来说,这是陛下给的一巴掌,一句句中都透露着几个字,不堪大用。

闭门思过第三日,左都御史上了乞骸骨的折子,陛下允了,人人都知道,这朝中的臣子若是要乞骸骨,少说也要上书三四次,多了的七八次也有,好让陛下表达不舍之情,这一次就能成的,说明陛下对此人已经是十分不满了。

左都御史接了谢晏川的旨意,在书房之中枯坐了一夜,第二日就带着全家人回老家去了,走的悄无声息,等到别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是不知踪迹了。

这个别人,自然也包括谢长衍。

谢长衍要往外面递消息的时候,才知道左都御史辞官回乡的事情。

“混账东西。”谢长衍阴沉着面容,左都御史是他难得的棋子,有左都御史在,他至少能控制一半的言官折子,所以,他从未表现出和左都御史交往过密,就是担心被他父皇发现。

可谢长衍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因着这么一件小事失去左都御史。

谢长衍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因为他父皇发现了什么,不,他很少让左都御史为他做事,为何会被发现呢?

谢长衍余光落入一片白,是那白玉兰,谢长衍起身走到花盆旁,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他忘了裴云舒,别人不知,但前世他的心腹臣子,裴云舒或许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