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云舒第二天给家里递了消息过去。
裴子慕得了信,在纸上写下几个字,左都御史。
如今御史台虽然也有人弹劾,但却并不很厉害,至少他们不是从前那般,能用一支笔就将一个人逼上绝境。
这可不是御史台的能耐。
但左都御史这个人在朝中一向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而且颇受文臣看重,若非是姩姩斩钉截铁的说这个人是谢长衍的人,裴子慕的确不会对这个人多加关注。
数日之后,一女子悄无声息的进京了。
姚秀儿站在裴子慕面前行了礼,礼数周全,裴子慕去看姚秀儿,这个离京时浑浑噩噩,憔悴不堪的女子,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眉眼之中坚毅,像是雪中怒放的寒梅。
“世子。”
“姚小姐,应是过得不错。”
裴子慕其实是知道的,姚秀儿如今在苏淮一带做生意,听闻生意不小,而且她招的,都是些被夫家休弃,娘家赶出门的可怜女子。
“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否则,我现在应只是一具白骨了。”
“那么,现在是你恢复清白的时候了。”裴子慕看着她,姚秀儿坚定的点头。
“在外的这些年,我只明白了一件事,当初有错的人,不是我。”
“说得不错,姚小姐,恭喜重生。”
裴子慕颔首,表达了自己的尊敬,他很少打心底尊重一个人,但对这样,能自己挣开枷锁,从深潭之中爬出来的人,裴子慕总是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