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生下来,或许就是你一辈子的富贵,若是生不下来,你也得去陪葬。”

曾伦说着,稍稍停顿了一下,“知道你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吗?是陛下,这皇宫之中,还有陛下不能得罪的,莫想着圆滑。”

“明白。”曾时用力点点头,他师父总是比他明白的。

“这大喜的日子,难免会有人浑水摸鱼,将你那招子擦亮一些。”

曾伦年纪不大,却成了陛下的心腹自是有他的缘故,其中之一,便是他知道,何是最重要的。

谢晏川来的时候,裴云舒正坐在金碧辉煌的屋子里赏玩“景色”。

“不是说在赏景吗?怎么在屋子里?”谢晏川过来,他对金银器物这些东西,或许是见惯了,便不怎么喜爱,而裴云舒,自然也是不缺的。

“这景还不难得?臣妾这宫中,都快要成了一处库房,好些东西,从前都只是有所耳闻,不曾得见,今日倒是见着。”

裴云舒让人将东西搬去了各处。

“这般难得,怎么好直接送去库房,当然要在眼前好好赏玩一下啊。”

话是这样说,但实际上,裴云舒并没有多大的兴致,不过是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些物件,她有孕的消息传出去,这两日,便该等到来贺喜的人了。

谢晏川听了,倒是多想了一下。

“金银器物,到底是有些俗气了,对孩子不好,改日送些名贵字画来,也好风雅一些。”

谢晏川对这些并不热络,可谁让他是皇帝呢,那文臣武将的,他是一样都不能冷落了去。

皇帝还时不时需要题个墨宝赏赐给臣子,这墨宝,自然是不能差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