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川说完这话之后,便盯着裴云舒看,裴云舒却笑着摇头“不是的,陛下,连老天爷都不会事事知晓,否则,这世上哪里那么多冤屈啊?”
谢晏川顿了顿,嘴角挑起,略微颔首“这话倒也没错,是朕托大了。”
神明都未必事事知晓,更何况,谢晏川也是人啊,人心隔肚皮,谁能参的透?
裴云舒走在谢晏川身侧,生怕被身边人听到自己过快的心跳,刚才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谢晏川是在同她说了,在让她坦白一切了。
“既然陛下知晓贤妃只是殷王送来的细作,而且还心心念念着殷王世子,为何还要留下她?”
“一个朕早就知晓的细作,放在朕眼皮子底下,拆穿她之后,其他人也不会放弃往朕身边安插人,还要一一排查,既如此,倒不如盯着贤妃,也省得麻烦。”
谢晏川说着伸手抚了一下裴云舒的脸颊,“朕自己都有私欲,何故要所有人都喜欢朕?所以,贤妃心有所属,朕反倒是不在意的。”
谢晏川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妃子心有所属这件事,他之前处置了丽嫔,是因为丽嫔有孕,为了皇家颜面,丽嫔必死无疑。
但其他的妃子,大不了改名换姓放出宫去,还正好成了谢晏川手中的把柄。
“可贤妃素日都告病,在后宫中甚至不常走动,细作也不是这样当的吧。”裴云舒去看了宫中的起居注,除了刚进宫的时候贤妃身子还算康健,之后就一直告病。
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了。
贤妃很少往谢晏川面前去,不过贤妃是个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就连经史子集都多有涉猎,故此才得了谢晏川青睐。
这也是贤妃虽体弱,却在外人眼中,颇得陛下喜爱的缘故。
这是裴云舒在宫中知晓的,但现在,显然,这个原因应该不是真的,至少不是全部的缘故。
“贤妃并不知自己的身份。”谢晏川看着裴云舒,“姩姩,她的身份,朕知道,殷王知道,那位殷王世子也知晓,唯独贤妃,不知道。”
“这,不知身份,如何当这个细作?”裴云舒讶然,不知身份,如何做事?
“或许心中有些许猜测吧,不过,她不会说,也不敢承认。”
毕竟是年少的欢喜,或许也曾付出最为真挚的感情,如何愿意相信,自己只是一枚棋子呢?
她爱的人,对她也是全然的不在意。
谢晏川放轻了脚步,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唇边,“到了,姩姩可千万别出声。”
裴云舒捂住嘴,谢晏川揽着裴云舒的腰,藏在一处角落里,这地方隐蔽性很好,且从这看过去,便能看到月色之下互诉衷肠的“有情人”。
贤妃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平日贤妃都是素净雅致的模样,今日却多了两分艳丽,不过他们离着远不少,只能模糊看到两个人的神情,却并不真切他们两人在说什么。
裴云舒从未见过贤妃这个模样,好似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不像是在宫中的时候,像一个精致无趣的木偶。
裴云舒好奇的去看谢晏川,想要看看这位陛下是何种心情,可谢晏川却像是在看一出戏码一样,察觉到她的视线时,还低低笑了一声。
谢晏川的手不太老实,似乎对前面的两人并无多少兴趣,倒是抱着怀中的裴云舒,颇有些心猿意马的意思。
谢晏川轻轻揉捏着裴云舒的腰,“别处都多了些肉,怎么这腰肢,朕就养不胖呢?”
谢晏川说话的声音很轻,拂过裴云舒的耳尖,裴云舒看着那边的两个人,心中莫名紧张起来,谢晏川很轻的捂住她的嘴,裴云舒便不敢挣扎,也不敢出声了,只是用一双湿润的眸子盯着谢晏川,带着些讨饶。
谢晏川看着裴云舒这个样子,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