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你平日没事就和人家当个朋友,多照应一二。”

月韵虽有些不明所以,却只当是小姐的吩咐“好。”

等月韵走了,月华收起裴云舒面前白瓷碗“小姐,让月韵去没关系吗?那丫头一向是个没心眼的,再说错话了怎么办?”

“她能说错什么?正是因为看上去没心眼,别人才信她啊,只是说几句话而已,端看别人信不信了。”

江流烟坐在窗前刺绣,她的奶娘在身边伺候着,江流烟来国公府的时候,身边只跟着自己的奶娘和两个小丫鬟,也是她觉得同自己最亲密的人。

“小姐,月眉这丫头,莫不是大小姐安插在咱身边的,不如找个由头,送到别处去?”

“不会,她不会有这种心思,裴云舒是个什么性子,我还是清楚的。”

江流烟低头绣着手中的帕子,“我还想着,怎么会这个时候弄走我身边的的大丫鬟,然后送月眉过来。”

原还是裴云舒不要的东西。

“小姐,国公府夫人为小姐做媒,该是不会委屈了小姐。”奶娘知道江氏正在为她们小姐寻摸婚事,她自然知道小姐心气高,但有国公府做靠山,对他们小姐来说已是再好不过了。

“不会委屈了我?知道为何要将我嫁出去?不过是担心我挡了裴云舒的路。”

江流烟垂眸,绞断了丝线“奶娘,我早就习惯了。”

可她不认命,她比裴云舒聪明,多才多艺,可裴云舒呢?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可即便如此,裴云舒也轻易便能胜过她去。

唯有一样,江流烟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勾起唇,她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太子了,也是时候该去见一见太子了。

曾伦是悄悄来的,甚至连江氏都没惊动,见到曾伦站到她面前的时候,裴云舒先是惊诧,曾伦这个身份,整个京城,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可这位大太监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

哪怕是往国公府来,江氏也得带府里人提前去迎,可现在,曾伦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院子里,连小厮都没有惊动。

要么是曾伦武艺高强,来无影去无踪,要么,是这国公府中有谢晏川的亲信。

“曾公公,您怎么来了?也不找人通报一声。”裴云舒收起纷乱的思绪,起身去和曾伦说话,曾伦这般的人,浑身都是心眼,不可小觑。

“陛下说,若是着人通报,又得大张旗鼓的来,到时候平白给裴小姐惹了麻烦。”

的确如此,谢晏川为着她,果真是事事都思虑周到。

“先生,竟连这些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