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德妃求情?”

孙嬷嬷来之前,也打听过这位贵妃娘娘,不过见面之后,觉得这位贵妃娘娘倒也不似传闻那般难以相处,还是能听得进去话的。

如今她是贵妃娘娘的人了,自然就要为贵妃娘娘考虑才是。

“是,娘娘如今圣眷正浓,此次陛下因着娘娘罚了德妃,娘娘若为德妃求情,也是为自己博一个好名声。”

裴云舒听了,笑着点头“我知晓了。”

按照裴云舒的性子,她可不会为谁求情,那位德妃,显然是对她心有不满,裴云舒不踩她一脚都算心善了。

“陛下来了?”

裴云舒听着动静,小跑着出了门,谢晏川刚踏入宫中,就迎上了裴云舒。

谢晏川伸手,轻轻扶着她“急什么?摔着了怎么办?”

“来迎陛下啊。”裴云舒扬起脸,视线看向了谢晏川身后的人“这位是?”

“太医院院正,让他给你看看,你身子虚,看看能不能给你好生养一养。”

“又要喝苦药吗?陛下,我能不喝吗?我最怕喝苦药了。”

裴云舒看着谢晏川,眼中带着些祈求,谢晏川很轻的握住她的手。

“乖。”

裴云舒便知道,这件事,容不得她拒绝了。

“先让院正看一看。”

锦帕轻轻搭在裴云舒的腕上,院正恭恭敬敬的给裴云舒把了脉,只说她有些体虚体寒之症,然后开了方子便离去了。

“朕问过国公爷了,说你本就有些体虚之症,只是在家中的时候,让你仔细温养,所以不曾让你喝药。”

“我在宫中,亦不会风吹雨淋啊。”她在宫中,就不能仔细温养了吗?

“朕知道,但姩姩,朕难免有顾不得你的时候,身子弱总是不好的,听话,若是你身子养得好了,朕南巡的时候带上你好不好?”

“陛下要南巡?我也可以同去吗?”

“想去看看吗?从前你看游记的时候,便对书中描写的景色诸多向往。”

“自然要去看。”

“那,这个药,你喝不喝?”

“喝。”裴云舒不情不愿的开口,谢晏川点头,表情舒展了一些。

用过晚膳之后,裴云舒在一旁煮安神茶,谢晏川已经褪去了外袍,只着里衣,发冠也已经取下了,长发散落,裴云舒难得见他这样慵懒的模样,有些稀奇。

“倒是第一次见到陛下这般。”

“入夜了,只有我们二人,朕也是需要放松的。”

“陛下倒是信任我。”

“朕还能不信你?”灯影朦胧,谢晏川看着裴云舒坐在那里气定神闲的模样,莫名觉得,自己更像是可以勾人的那个。

“有话同朕说?”

裴云舒捧着茶杯坐在谢晏川身边,捧着茶杯喝了一口,就听到合着双眸 的谢晏川同她说话。

“嗯,是有些话要和陛下说,不过,我想着陛下已经猜到了。”

“要给德妃求情?德妃对你出言不逊,她的位份也低于你,朕对她的惩处并不算破格。”

“我自然知晓,陛下也该是了解我的,我并非那般心善之人。”

“莫妄自菲薄。”

“我是怎么样的人,陛下分明清楚,我这个最是睚眦必报了,可旁人所言,我也不能不在乎,身为贵妃,我如何能像是闺阁之中那般,会败坏陛下名声的。”

谢晏川看着她,裴云舒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坦然,也并不觉得委屈,因为她委屈了,就不会有人替她委屈了。

“朕知道了。”

就寝的时间到了,裴云舒和谢晏川盖着锦被说小话,谢晏川大多时候其实都寡言,但裴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