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伦跟在谢晏川身后“陛下,太子殿下今日受了伤,已经同太医一同送回东宫了。”

“受伤?严重吗?”

“不严重,太医看过了,只是些皮外伤。”

“怎么会受伤?”

曾伦看了一眼谢晏怀中的人,踌躇了一下“听闻,那位乌恒国质子混战之中伤了太子,自己也重伤。”

“朕知道了,让太医好生瞧着吧,至于其他事,先让太子在宫中养好身子吧。”

“是。”曾伦伸手关上了车窗。

裴云舒倚靠在谢晏川怀中,虽然闭着眼,已经有了醉意,可脑海中却还清明,谢长衍受伤了?

而且还是贺兰白下的手,在离开的时候,竟还伤了大宸的太子,贺兰白会做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吗?

莫名的,裴云舒想起了那一日,贺兰白同她说的话,会送自己一份生辰礼。

难道就是这个?

裴云舒不明白,贺兰白没有理由这样做啊。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送她生辰礼,他们二人有熟络到这种地步吗?

分明,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

倒是谢晏川,看着怀中熟睡的裴云舒若有所思,抬手有些不愉的伸手掐了一把裴云舒嫩滑的脸颊肉。

“将你放在宫外,当真是不让人省心,还是得放在朕眼前才好。”

第122章 那本该是他的太子妃

谢晏川亲自抱着裴云舒踏入国公府,一直走到了裴云舒的院子里,将她放在自己的卧房里。

裴子慕过来的时候,刚到门口就缩回去了,他若是没看错的话,在他妹妹的卧房里,那位大宸的帝王,正弯腰褪去床上人的鞋袜。

谢晏川做完这一切之后,拉过床边的绸被给裴云舒盖上,床上的人嘤咛一声,抱着旁边的枕头蹭了蹭。

“先生。”

谢晏川低低的应了一声,摸了摸裴云舒柔软的面颊,“好好睡吧。”

谢晏川走出去的时候,见到旁边的一样物什,屋子中光线灰暗,谢晏川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也没有太在意,什么时候,姩姩也开始对女红感兴趣了?

谢晏川看着候在院子里的裴子慕。

“陛下。”裴子慕躬身行礼,谢晏川颔首“今日事已了了,她也累了,让她好好睡着吧,不必扰她了。”

裴子慕点点头,看着谢晏川欲言又止,谢晏川看着他,似是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必担忧,至少,身为朕的贵妃,她从未选错过。”

裴子慕看了一眼谢晏川身后的卧房,“小妹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只要她选了陛下,无论如何,陛下都是唯一的选择。”

“是啊,她选了朕。”

谢晏川缓步离去,“朕,可是她的同谋。”

裴子慕松了一口气,恭送谢晏川离去,他是有些担心今日的事情,最糟糕的情况,就是陛下对姩姩起了疑心。

现在看来,云舒选对了。

裴子慕自己都有些猜不透了,这件事,是不是一开始,都在姩姩的算计中?

可他妹妹绝非这样心思深沉的,不过,他和他爹娘都同姩姩说过,这种时候,相信陛下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剩下的人,无论他们目的如何,裴云舒和他们是同谋,就是那些人手中,最大的把柄。

直到现在,听到谢晏川那句话,裴子慕才长出一口气,放心的出门去了。

贺兰白此行入京,的确是来当质子的,可现在,他的父王已经驾崩了,在位的是他的叔叔,他何来对乌恒国的忠诚?

他和谢长衍说,他想要听一听他父王的遗言,这话是真的,但不只是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