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既住在人家里,就要守人家的规矩,别叫他们说你不懂事。”
“我、我是担心阿简哥哥,泽兰也特地交代我来一趟,所以才……”
“兰丫头咋咋呼呼的,就会添乱,你少听她的。赶紧喝碗姜汤,冻得筛糠似的。”
姜汤热热辣辣的,一下驱散了周身的寒气。
里屋,郑行简面朝墙躺着,听见顾春和来也没起身。
顾春和挨着炕沿坐下,“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你有气冲我发,别怄坏自己身子。”
郑行简肩膀动了动,终于开口说话了,“和你没关系,我是气我自己没用。”
声音沙哑,疲惫得像长途跋涉的旅人。
顾春和鼻尖发酸,“才不是,再没有比你更勇敢的人了!韩信受过□□之辱,一样立一番事业,你有才华,有抱负,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郑行简坐起来,眼瞳幽深,“你不觉得我丢人?”
顾春和笑着摇头,“被欺负不丢人,欺负人才丢人。”
“可我不想被欺负,我觉得丢人。”
“那你更要振作起来,取功名,当大官,把欺负人的坏人全都抓起来!”
郑行简失笑:“你说得好容易,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