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摁住六个,剩下一个,炸药绑在身上,一看逃不掉,就直接炸堤了。”
他的声音毫无起伏,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的,似乎刚才经历的不过一场小打小闹而已。
可他身上好几处挂了彩,血水渗透青布短打,大片大片的红,衬着他惨白的脸,显得有些可怖。
连他也受了伤,可想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急惨烈。
一个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若是七个,任凭多少边防军填下去,也堵不上这个决口了。
“万幸的是两条泄洪渠都提前挖好了,水位下降不少,而且北面地广人稀,不像南面密密匝匝全是城镇村子。”
许远长长吁出口气,语气很复杂,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闹心。
顾春和小声问他,“有那六个人的口供,能不能给太子定罪?”
许远犹豫了下,模棱两可说:“还好。”
顾春和一怔,还好?这什么意思?
再问,许远却不肯说了。顾春和只好忧心忡忡下了山,此时已是夜半,出城自是不可能的了,便住进了谢景明的大帐。
“滦州在堰塞湖南面,这回倒不用担心被淹。姑娘早些歇息,这阵子就没见你睡过踏实觉,好容易养起来的肉,又瘦没了。”萱草帮着收拾好床铺,自去外帐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