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又不太懂。
最后干脆直接放弃,只睁着迷茫的双眼乖乖听着。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中午,陆熵没在别墅吃饭,直接驱车去了公司。
又是迟雪洱一人孤独地用餐,慢吞吞吃完后,还是像前几天那样在落地窗前对着外面的花园画画,他最近每天都会抽空画上几笔,快要开学了,他要尽快找找手感。
入了秋的天气,下午两三点的阳光温度也刚刚好,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晒得人懒洋洋的,迟雪洱画了没多久就生出了困意。
用手背在眼睛上揉揉,精神不足地打了个哈欠,眼圈也红红的。
自从来到陆熵这里,他因为没什么事干,就养成了睡午觉的习惯,现在一到点就会犯困,强撑着也画不出什么,干脆放下画具打算去楼上睡会。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窗外暮色四合,光秃秃的枝丫上蹲着几只黑色的鸟,偶尔嘶哑地叫上两声。
除此以外周围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整栋别墅都静悄悄的,迟雪洱最讨厌在黄昏时醒来的这种感觉,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巨大的空虚和孤独感像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将他吞没的猛兽。
他一点都不想在这种环境里呆下去,跳下床匆匆跑出房间。
因为平时这个时间都只有他一个人,他压根也没想到要注意外面,以至于门刚打开整个人就像个小炮弹一样直直撞到一堵肉墙上。
“啊!”
“没事吧。”
迟雪洱吃痛的声音与一道关切的男声同时响起,他愣了愣,不太敢置信地抬起头。
视野中清晰地映出男人的面容和五官轮廓,因为俯视的原因,双眼皮很深,眼尾的弧度向下,目光似乎也因此变得特别柔和。
迟雪洱呆呆的,脑子还有些没转过来:“你怎么回来了?”
陆熵:“工作处理完了,之前不是说过忙完就早点回家陪你。”
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迟雪洱不记得了,可不管到底有没有,对现在的他来说,陆熵的出现都无疑是惊喜大过意外的。
就像一块巨大撞击而来的陨石,填补了他此刻内心最荒凉冰冷的空缺。
迟雪洱静静望着他,鼻尖酸涩:“陆熵……”
这一声“陆熵”有点颤抖,声音里似乎有水,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来得更软,更加动听。
陆熵抓着他胳膊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