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献舞的,是坤楼里选出来的头牌,姑娘模样生的极好,细白的腰,扭得甚是漂亮。
阮承青低头看着手心里的果子,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朱瞻正忽然道:“抬头。”
阮承青嘴唇抿得很紧,缓缓抬头。
朱瞻正淡淡道:“跳的很好”
阮承青极小声的应和道:“嗯。”
朱瞻正道:“你行么?”
阮承青立马摇头,他不年轻了,早就没法子和这些十五六的孩子们比。
朱瞻正置若不闻:“要好好看,回去检查。”
阮承青气的磨牙,狗东西,根本不听人说话。
小舞娘从台下跳到台前,袖口扬动,是一股股的香风。
她跳到主台前,身上薄纱几乎拂到阮承青脸上,他刚在想,是不是太近了,下刻,眼前倏地闪过一道阴寒的白光。
刹那间,尖锐的刀刃直冲着朱瞻正胸口插过来。
朱瞻正一脚踹在桌几上,巨大的冲击把女子掀翻出去,他动作迅速,饶是如此,脸上也横了一道血痕。
旁边有人喊:“护驾!”
此时,屋顶上方破出几个大洞,十几人持刀而降,朱瞻正起身,一把将阮承青推到身后。
来人都是野路子,没什么特有的招式,见人就砍,明晃晃的大刀砍掉了不知几个脑袋。
殿中之人除了侍从,都被缴了械,没有趁手的武器,就算是上官明睿,也不能同冷器相抗。
旁边侍卫倒了一个,上官明睿躲过胸前一刀,在地上一滚,拿到把长剑。
秦川在朱瞻正身后扫过一眼,一脚踹开从明睿身后偷袭的黑衣人,道:“小心。”
明睿道:“嗯。”
阮承青被朱瞻正挡的结实,只看到地上的血,他扭头看到上官明睿一刀对穿匪徒前胸。
朱瞻正道:“走。”
阮承青被扯着走,恰在此时,一个飞鱼红袍的侍卫忽然转身,拔刀向朱瞻正砍过来,来人速度极快,是方才那位女子所不能比。
阮承青站在朱瞻正身后。他看到上官明睿冲过来,推了朱瞻正一下,那把刀划过他的手腕,皮开肉绽,露出白骨。
上官明睿抽了口气,随即换左手刀,挡了一下。那人身手不凡,明睿手上有伤,拆了两招,踉跄一下,白刀直接插进他的胸口。
令人牙酸的骨骼剐蹭的声音响起,上官明睿霎时满头冷汗,血液从喉咙里涌出,他咬住牙齿间的血,刀刃抽出身体前,被用力攥住。
朱瞻正顿住了。
他看向上官明睿,漆黑的眼珠动了动,明睿的血如同一颗朱砂,溅进盛清帝的眼睛里。
成了浓郁到化不开的红。
秦川从蒙面人身后补了一刀,上官明睿倒下之前,阮承青手腕一松,朱瞻正伸手搂住了他。
对不起,昨天不小心睡着了,六日会补上这一更的。
第17章
上官明睿伤的很重,他站不稳,一头栽进朱瞻正怀里。
上官大人火速被送进宫中,盛清帝一声令下,几乎要把太医院翻了个过。
阮承青被送回偏殿。当日他在雍王府,盘盖之下,其中一个碟里放着药,他吃过了。
之后,有些个日子,阮承青的日子都很清净,没人过来打搅。
有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雪,阮承青揉着腿坐在门前,雪花落在白玉似的脸上,成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一个药瓶从墙头扔进来,阮承青捡起来,里头是颗续命的药丸。
阮承青一怔,随即想起来,上官明睿病成这样,都没忘了给他送药,十四爷仁至义尽了。
雪下了一夜,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