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就此事而言,妾身的顾虑有三。第一,江小兄弟刚刚也说过,那些人对令妹时势在必得。既然如此,若是我江家收留了你们,便是将那些人的注意引到了江家来。妾身毕竟是江家主母,总该多为江家考虑,若是为了收留你们而让江家遭遇灭顶之灾,那妾身便是这江家的罪人了。”
“第二,江小兄弟应该也知道,我江家有自己的规矩,收留一事虽然事出有因,但终究是坏了规矩,万一引得他人效仿,江家便是进退两难,只怕坏了名声,也会失了人心。”
“第三,家夫虽为江家家主,但这江家的事情到底也不是我们夫妻二人说了就能全部作数的。保下江小兄弟的族人这事倒是没问题,但难就难在,若是日后有人拿这事做文章,妾身和家夫怕是会有些难以自处。”
玉琳琅嘴角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她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一边也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江曜,看着江曜一直沉稳如初的样子,最后才弯了弯嘴角,
“就这三点而言,不知江小兄弟可有见解?”
“家主大人便在这里了,小友请自便。”王伯将江曜带到荷塘中央的一座小屋前,停下身,冲着江曜拱了拱手,“若无他事,在下便先行告退。”
江曜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便见王伯身形闪动几下,很快便没了踪影。江曜走到房门前,还未来得及开口,那朱红色的大门便自己开了。
“用不着那么多礼数,直接进来吧,分家小子。”慵懒的声音从房门内传出,江曜一愣,定了定神,朝着房门内走去。
屋内灯火通明,入目便是一扇巨大的刺绣屏风。那屏风精致华美,上绣山川草木,绣工十分精湛,一草一木皆栩栩如生。
绕过屏风,便见一方矮矮的紫檀木几,上放果盘美酒,而一长相英俊的男子正倚在一美艳女子的膝头,任由那双纤纤玉手将剥好壳的荔枝送入自己口中。
“晚辈见过家主。”江曜像是没有看到屋内旖旎的气氛似的,对着江家家主江承泽低头行礼道。
“都说了不必多礼,分家小子,你坐。”男子冲他摆了摆手,微微起身,身旁美人便斟好美酒递到他身边。
“说说看吧,小子,这么大费周章地要见我,所为何事?”他端上那酒盏,浅酌一口,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之前王伯来找他,肯定是与他大概说过江家的事情,但此时看他的模样,倒像是在装作不知,等着江曜自己提出,好掌握主动权。
江曜知道他心中的算盘,但现今也只能对着江承泽拱了拱手:“不瞒前辈,晚辈此次求见,乃是为了晚辈的族人。”
他将来意简单说了一遍,不过将天鹤城的事情简单带过,只是说家中遇难,族人需要找个地方落脚。
江承泽听着他的话,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是面带微笑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你是叫江曜是吧,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等到江曜说完,江承泽放下手中的酒盏,轻笑道,“可是我江家自然也有自己的规矩,可没有白白收人的道理。”
“更何况,仅凭你一张嘴说族中遇难,我又怎知是真是假?若是就这样将你们收下,那不是随便来个人,说一句自家遭难便能在我江家常住?”
“分家小子,你是把我江家当成了什么地方了?难民收容所吗?”他目光中带着玩味,转头看向江曜,“你们这一支中那个叫江月白的姑娘天赋确实不错,但如果不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她的面子可不管用。”
“毕竟天赋是天赋,具体怎么样,还得看她实际的修炼进展。我江家的修炼资源也有限,你带来的那一百多人,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晚辈的族人不会占用江家的修炼资源,仅仅只是想找个落脚地,这一点还请家主放心。”这个问题上江曜明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