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顿时脸一黑。
魔尊顿了顿,原本急切的神色在见到安然无恙的江曜时放松下来,随即却敏锐地注意到了师尊的异样,心下不由了然。
他缓下步伐,眼中弥漫出晦暗的笑意,摆了摆手,接到示意的魔仆后退着离开了房间。
不多时,宽敞雅致的室内便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江曜,以及立于房间中央的魔尊二人。
后者擒着肉眼可见的笑容靠近,自然地坐到了床边,侧头望向埋入被窝内,显得尤其可爱的师尊。
“师尊生病了吗?”他故作疑问道。
然而,这是一目了然的情景,彼此皆心知肚明,只不过一个在演,另一个在配合你演罢了。
江曜:“……”
若不是清楚你的真面目,真是信了你的邪。
只是不等他有所回应,眼前忽地一暗,下一秒额头与额头相触,肌肤相贴,仿佛要灼人的温度传递过来。
大概是没料到魔尊会有如此举动,江曜慢了半拍,就见魔尊动作自然地离去,随后好似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是有些烫了,许是昨夜着凉的缘故,憩息两天便好。”
说得你好像神医似的,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江曜真想给他一个白眼,而一再想到魔尊提及的昨夜,脸色又隐隐黑了下来。
江曜偏头,实在不愿再想这件事,便顺势道:“早上起来确实略感不适,许是真的着凉了吧。”
“那师尊可要好好歇息才是。”
“徒儿说得对,那么,为了为师能安心休养,你可以出去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都在打太极。
最终,江曜下了逐客令。
魔尊眸色微转,轻轻勾唇,像真的关心江曜的“病情”般掖了掖被褥,状似不经意地,指尖悄然滑过了掩在被子底下的江曜的手背。
江曜……触电般,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经过昨晚一事,江曜的神经还处于绷直的状态,况且是这么明显的举动,若是以往直得不能再直的江曜,或许还真发现不了什么。
偏偏,魔尊还一脸关切地望着他,“怎么了师尊?”
仿佛方才只是不小心触碰到,并未放在心上的一件微不足道之事。
江曜:“……”
……呵呵。
你看我信你不?
索性接下来,魔尊并未继续作妖,而是老老实实地退出了房间,否则江曜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控制住,直接垂死病中惊坐起,替天行道灭了这逆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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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江曜“休养”了两天,难得清净,虽说期间魔尊也来探望过,但都被他以要安静休养为借口赶了出去。
后者好似浑然不觉,只略带深意地笑了笑,便顺势而为,给师尊一些接受的时间也并无不可。
该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师尊,别想逃。
……
江曜江名一个寒颤。
忽而,肩膀上便落下了一件衣袍。
江曜侧身望去,是玄师那张面无表情的冷峻面孔。
随着江曜愈发特殊的地位,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言一行皆被整个魔域所密切关注,毕竟就是这么一个凡人,竟能令尊主逐渐失控的魔气稳定下来,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岔子,他们可不得心疼死。
这不,当江曜“着凉”一事传出,不稍半天时间,便迅速传遍了整个魔域,也理所当然传到了玄师的耳中。
后者倒第一时间想起了之前江曜耍小性子的借口,眉宇微微舒展似浮现出一丝笑,但随即又皱了起来,他可不相信这些谣传会无的放矢。
只能说,或许江曜是真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