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比江曜轻,又得到了很好的治疗,因此比江曜早醒,也知道了江曜与沈乘舟即将大婚的事情。在知道的时候,他没忍住撕下平时总是温柔似水的面具,发了一通大火,暴躁地把房间里所有东西都砸了个遍。
最后他踩着一地凌乱的落花,手中拿着一罐红瓶子,来到了江曜的房门前。
看守的弟子与他有私下交易,因此他没费什么力气,就走入了被月色浸满的房间中。
房间正中央的床上,红衣少年艰难地躺在上面,蜷缩着手脚,双眼紧闭,呼吸又弱又乱,整个人被冷汗浸湿,像是陷入在一场万劫不复的噩梦中。
月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的睫毛颤抖着,像是一个精致易碎的瓷娃娃。
房间里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他没什么表情地爬上红衣少年的床,把他的身体扳正,细细地端详了一番。
确实长得不错。
然后,伸手捂住他的口鼻。
他的嘴角是漫不经心的笑意,看着少年因为窒息在他手下无意识地挣扎,死命地扒着他的手,却怎么都拔不开,最后脸跟唇都开始发紫,留着血的脖子上鼓起脆弱的青筋,乱蹬的脚逐渐无力起来,渐渐地不动了。
不行,只是这样不够。
青衣青年松开手,他高高在上地看着江曜跌回床上,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佝偻着颤抖的背喘气,肚子上的伤口因为挣扎而渗血,忽然很想把他身上的衣服划烂。
就这样,把他拖出去,然后从山下叫上几个人,他们都是喝醉了酒吃了药的壮汉,看见少年这么好看的人,会被下半身驱使,而他只需要把他的双腿打开,让失去意识的少年去迎接几个醉汉的发泄。
恐怕这样,才能打碎他总是宁折不弯的脊梁吧?
祝茫叹息一声,可惜,风险有点大,要是牵扯出他来,败坏他在沈乘舟面前故意竖立这么多年的形象,就不好了。
他伸出两根手指,撬开了少年的牙齿,随后讶异地挑了挑眉。
江曜居然已经把自己的舌头咬烂了,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剧烈的疼痛折磨。此时没什么力气地被他捏在手中,吐出一点软而红的舌尖。只要用食指轻轻摁一下,鲜血就涌得更厉害,显得湿软的舌尖更为嫣红,祝茫的眼神愈发幽深起来,喉结忍不住上下一滚。
“骚货。”他冷笑一声,最后往江曜脸上轻轻拍了拍,侮辱地嗤笑,“插足别人的小三,你就这么爱?”
他打开手中的红瓶,里面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毒性不大,但是只要多服用几次,就可以让人神智不清,记不清事情,甚至忘记自己是谁。
他捏住江曜的下颔,透明的液体被不容抗拒地灌进他的嘴里,水迹从他无法合上的唇流出来,在他的脖颈处留下一片蜿蜒的水痕,汇聚在凸出来的锁骨处,莫名想要让人在上面细细啃咬几口。
祝茫“嗤”了一声,把昏迷不醒的少年重新丢回床上,回到了本该是江曜房间的竹屋。
他并不觉得自己抢江曜东西有什么错,毕竟物竞天择,人本就是靠掠夺才能活下去的生物,他出生就比江曜拥有得少,是江曜自己不珍惜,才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江曜太过张扬,他像是一团热烈燃烧的火焰,明亮到刺眼,可为了与沈乘舟在一起,他不得不不断地妥协,露出柔软温热的腹部,让冷水一重又一重地扑到他身上,只为了能更好地接近沈乘舟,不让沈乘舟被他烫伤灼伤。
可最后却彻底熄灭,成为一簇残蜷于手心、余温散尽的灰烬。
他知道江曜逢年过节都会偷偷来到昆仑,他知道在江曜口是心非的外表下,内里是深爱着昆仑的一切。他在人群中亲眼见到江曜捧起泥泞里的桃花,小心翼翼地塞入怀中,眼底是惊喜与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