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视线一转却发现了玄师手脚上的镣铐。
那镣铐连着特殊灵材制成的锁链固定在华丽的雕花大床上,让玄师只能被禁锢在大床中央,甚至连翻身都做不到。
这又是……江曜皱紧了眉头,正打算尝试将这锁链解开,但他脑中随即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眩晕感,而待到那眩晕感散去,他睁开眼,却见自己已经坐在了玄师身边,而自己的手正在玄师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他心头立马大惊,想要收回手,却有些意外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根本不听自己的使唤,还在不受控制地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他这又是……江曜心下一惊,却更加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连皱眉都做不到,仿佛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力。
而与此同时,识海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江曜只觉得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骤然涌入他的脑中,过载的信息让他的脑子直接宕了机,而迷迷糊糊间,他只听见自己低笑了一声。
“怎么了,这不是你想做的吗?”
他听见自己开口问道,但屋内除了他和失去意识的玄师,并没有第三个人。
“心疼了?”紧接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中又多了几分戏谑之意。
如果不是亲耳听见,江曜也想不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能如此轻佻。
“可是这样难道不好吗,这样一来,师父就是你或者说,我们的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冷淡了下来,紧接着伸手拨了拨锁链,带起一阵金属碰撞的声响。
“自己”是在……和自己说话?江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但他随即又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冷笑,
“还是说,你打算就这样看着师父和宁岚雪成婚?”
“兄长……”他下意识地呢喃出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家主大人好像很惊讶?”看着呆愣住的凤临涯,凤衣荼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中平添几分讥讽。
“兄长深夜前来,所为何事?”所幸凤临涯很快便从之前纷乱的心绪中抽身而出,波澜不惊地开口道。
“哦?族长大人明日便要动身前往南海,那本少作为兄长,自然是要来……”他走到凤临涯的身边,狭长的凤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直直盯向凤临涯的眼眸,
“给你送行。”薄唇轻启,凤衣荼脸上还带着笑,话一出口却是最为刻薄的语气。
“凤某多谢兄长的好意。”凤临涯却像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尖锐之意似的,只是扬起一个清浅的笑容来,
“兄长的心意,凤某知晓了。更深露重,兄长还是请回吧。”
他好像已经能够用最平和的态度去回应凤衣荼的怨与恨。
毕竟心痛了太多次,他也该麻木了。
“哦?家主大人想赶本少走?”凤衣荼闻言玩味一笑。
“凤某不敢。”凤临涯平静地和他对视,“兄长欲为之事,凤某自是要奉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