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会相信是江曜自己想看,毕竟他外貌出尘极具欺骗性,很难和具有铜臭味的东西挂钩。
但玄师知道他喜欢看见金银发光的感觉,虽然江曜表面淡淡的,实际上眼神中流露出满足的情绪,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鹤。
“贱奴就是上不得台面。”衍青流坐在对面,那股不满的情绪终于有了发泄口,他将手中的茶碗一摔冷冷地看着玄师。
自从逢仙会那次玄师竟然攀上了江曜的大腿,直接变成了清辉仙君的关门弟子,衍青流的奴隶变成了仙尊的弟子,一时间他成了天衍宗的笑话。
卑贱的东西就应该一辈子呆在他应该呆的地方。
衍元夏听见这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表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里只有天衍宗的贵客。”
“玄师算什么贵客,一个贴了点金的狗东西。”
玄师静静地坐在那仿佛衍青流说的是别人,这种话听得多了倒也不觉得刺耳。
“天衍宗的待客之道不过如此,我本是想拜访衍元湄,将此剑亲手交给她,既然你姐姐身体不适我们就先行告辞了。”江曜凉凉地看了一眼衍元夏起身拱手告辞。
衍青流此举不过是衍元夏放纵的结果,若他真想制止也不会坐在那只动动嘴皮子。
玄师跟着江曜身后走了出去,在走过衍青流面前时,对方从发尾开始燃烧的幽蓝色火焰。
“啊!…江曜你疯了!来人啊!给我水!”衍青流大叫着从椅子上跳起来,火舌飞快地燃上了他的发顶。
一时间会客堂乱成一团,仆从们端着水泼向衍青流,但这火是江曜的本命灵火,用水很难熄灭。
玄师跟着江曜走出好长一段路,他回头的时候隐约看见衍青流的头发被烧了个精光。
“师兄…”他心跳得极快,很难说出江曜为自己出头那瞬间的感觉,本来他准备自己动手的。
“怎么?不要担心他报复,衍青流回天衍宗也不过几年而已,既无能力也无根基。”江曜轻轻拍了拍玄师的背,“把背挺直了,万事有师兄在呢。”
“嗯…”玄师的声音有些发闷,低头一步步踩过江曜走过的地方。
来时的鹤车旁正站着一个穿着鲜亮的侍女,手里捧着一个礼盒。
“青禾君,这是我家小姐备下的小小心意,”侍女上前将礼盒奉上,“若青禾君有空希望能在落云台一叙。”
玄师看见江曜自然地接过盒子,并无半分推辞,从前他都是不收女修东西的,这次天衍宗双生子的武器也只接衍元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