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大胆猜测:“难道明日他们不会将房契地契还给公子?”
江曜:“还,当然是会还的,但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平安:“认罪书和房契地契都拿到了,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江曜晃了晃手里的认罪书:“今夜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们是没时间思考那么多,等他们今夜回去细想,就能发现江璋在祠堂撞鬼有问题。”
平安还是不明白:“可认罪书白纸黑字他们签字画押,还有那么多的见证人。他们跑不掉。”
江曜道:“拿回房契地契只是我的目的之一,他们给我下毒这件事还没完,我得把他们的罪名都坐实,一网打尽才行。”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江曜是明白的。
杏儿这时已经明白过来了,她道:“公子是想借这份认罪书,逼他们加快动作对公子不利,从而出手将他们一起拿下。”
江曜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没错。”
试想,这份认罪书拿在江曜的手里,只要江璋惹江曜不高兴,他随时都能上衙门去报官,让江璋受到惩罚。
这就好比一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若江曜真没多少日子可活,他们反而不担心,真等江曜死了,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可如今江曜这状态,真不像快死了的样子。
若是过个一年半载,江曜的身体反倒好了,娶妻生子后继有人,江家不需要江璋延续血脉,到那时,江璋也就不再是唯一能够延续血脉的人,他的保命符没了,江曜手里的认罪书,可就成了他们一家的催命符。
要不了几日他们就能想明白这一点。
平安这下才明白过来,“公子真是聪明。”
这谋划的能力,已经将江昶一家逼到死局,想要生,只能按照江曜给他们留下的唯一一条路走,偏偏这条路,还是江曜给他设计好的。
等到那个时候,要被砍头的,也就不止江璋一个人了,他们一家三口一个都跑不了。
杏儿竖起了大拇指:“公子真的太厉害了。”
江曜:“好了,今晚确实不早了,都该睡了,往后还有更难的事情等着我们。”
林茵然和江昶带着江璋回到院中,关了门,江昶甩手就给了江璋一耳光。
林茵然,“你打孩子做什么。”
江昶:“今日我的脸都被你两个丢尽了。”
林茵然也不甘示弱地回怼:“我当初也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让璋儿跟着我吃苦,妻儿被人踹了脸,你连屁都不放一个。”
江昶:“你能耐,教出一个好儿子,都会杀人了。”
林茵然:“你还好意思说,想要家产又不敢动手,怂包一个,靠我出谋划策到头来你还指责我。”
江璋听到他们争吵,一个没站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江昶虽恨铁不成钢,可这到底是他的儿子,再气不过,他也无可奈何,与林茵然一同将江璋扶了起来。
林茵然让仆人伺候着江璋去洗漱,自己也去洗漱整理。
看着铜镜里,自己脸上一个大脚印,林茵然气的恨不能将江曜和平安生吞活剥。
她让厨房做了一碗安神汤,给江璋送过去。
江璋在仆人的伺候下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喝了林茵然让人煮的安神汤,这才感觉身上暖和了一些,也没那么害怕了。
江昶和林茵然一同进来。
林茵然快步来到床边坐下,心疼地问:“儿啊,好些了吗?”
江璋搂住林茵然的腰,靠在她的怀里哽咽,“娘,我今日在祠堂里撞了鬼。”
江昶问:“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会和疯了一样跑去江曜的院子里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