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汇款的账单里能看到归属地。”池锐说。
“我还真忽略了这点...”陈凛犹豫了一下,“不过现在别来,我最近挺忙的,后面再说吧。”
与陈凛结束通话后池锐跟他说要自己待一会儿,让他先走。叶际卿不放心,站在柜台前沉默地看着他。
他不是全然不关注网络消息,偶尔也会看到一些令人惋惜痛心的新闻,有人从出生就疾病缠身,有人英年早逝,也有人老无所依流落街头。
这些人与他素昧平生,看到这个时却也会忍不住唏嘘一声。
然而这次的事情发生在他身边,池锐的信息被人在网上扔来扔去,许多人素不相识的人又在为林海阳短暂地唏嘘一声。
叶际卿刚接受了这份痛苦,可在池锐那里已经成为了过去式,所以他不能再多问一句。
“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叶际卿问,“我陪你。”
池锐愣了一会儿才摇头:“冷,我就想在这里缩一会儿,你先走吧。”
叶际卿动了动唇,池锐的眼神停在他脸上,手指一蜷,倾身勾住他的脖子偏头吻了他一下:“叶际卿,你怕我想不开?”
“不是。”叶际卿捻了下他的后颈,“怕你闷的不舒服。”
池锐重新坐下:“不会,就是吧....我还没缓过来,总觉得不真实,想踏实地坐一会儿。”他抬眼又说,“一个人待一会儿。”
叶际卿没再多待,直接回了隔壁的屋。
工地暂时停工,几个人没事干,围着一层的办公桌溜溜坐了一圈的人。三位女士在最里面,刘昶手里拿着小念的娃娃手一个劲儿地挑高逗人玩儿。
何煦挨着海瑜坐,轻声问道:“小念是不是好几天没去学校了?”
幼儿园都是小孩子,正常没人会关注这些,不过池锐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帮忙接送孩子,里面的老师难免不会记得他。海瑜点点头:“再过几天吧,等彻底过去我再送她上学。”
“海瑜姐,你闺女好可爱啊。”汪臻托着下巴,笑眯眯地说,“借我养几天吧。”
鲍可爱闻言贴住她:“我可爱吗?”
“可爱可爱。”汪臻说,“你也可爱。”
两个女孩子说笑,海瑜心情也松了不少,装长辈故意催她:“觉得可爱你也生。”
汪臻夸张地摇头:“孩子这个生物,只有别人家的香,自己的臭,我可不要,我还小。”
“你比叶际卿小几岁?”海瑜问。
“就一岁。”
海瑜捂着嘴笑了一声,凉凉地啊了一声:“快三十了吧?小?你也好意思?”
汪臻捂住胸口,准备辩驳自己永远十八岁,坐直身子后一下子看到门口多了一个人。她那位实打实快三十的好哥哥抱着胳膊靠着门,安静地听他们交谈年龄的问题。
“他!他三十了。”汪臻指着他哥,“我刚十八!”
一屋子人哄堂大笑,海瑜看向叶际卿,挑眉问:“哟,又被赶出来了?”
“什么?”鲍可爱问。
周保贝插了一嘴:“你看不出来,他那个脸,摆明了池锐哥又把他撵出来了。”
“对啊,要不然他才不会回来。”汪臻补刀。
叶际卿隔着磨砂的玻璃门往街上看了一眼,回身抬步往楼上走,到汪臻跟前很幼稚地说:“我才十九。”
身后又是一阵笑声,话题已经从小念好可爱转移到了叶际卿好无趣上面。
汪臻没怎么折腾他的房间,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柜子里的香膏散发的淡淡的清香。叶际卿靠在床头,拿出手机看了眼微博,新的热点已经取代了之前的荒唐,他输入了几个关键字试着检索,再也没有出来那些令人厌恶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