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就?像是他的标志,他永远是这样黑的纯粹又有些过于认真的人。
“理德先?生。”所以即便是这个时候,他也依旧维持着合作者的身份,礼貌地说道,“再见。”
虽然他面无表情的模样真的看不出几分诚意。
待他坐进车,“嘭”的一声将门关紧的时候,理德目送着缓缓升上的车窗将他冷锐的下颌线遮挡,一下就?笑了出来。
“真是一个有趣的男人。”
他转动着手上的车钥匙抛给了旁边的侍从,拐了个弯又走进了酒吧。
而坐在车里的于怆有些烦躁地拉开了脖颈上的领带。
他觉得他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大少,于总嘱咐您到?了时间要记得吃药。”
旁边的秘书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了药瓶,又开了瓶水给他。
于怆漆黑的眼?珠盯着药瓶,默不作声的将药丢进了嘴里,却没有接秘书先?生递过来的水瓶。
接着他咯吱咯吱将药当作糖果咬碎了。
可?这不是糖果,不甜,只有让口?舌发干的苦涩。
但?他面不改色,好像吃的真的是糖果。
他侧头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街景,眼?里有些茫然。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陆一满了。
当时在飞机上相?遇,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却又隐隐的含着另一种期待又雀跃的情绪。
他真的以为命运将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陆一满也总是说他们很有缘分。
可?已经三天过去了。
他们的缘分,消失了吗。
……
陆一满落下最?后一针,看着在黑人模特?身上无比耀眼?的红色,他钟爱于这样热烈的颜色,在万千种色彩中?,明艳的红永远夺目吸睛。
“介意我在你们的身上作画吗。”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银灰色丝绸衬衫,下身是同材质的黑色长裤,看起来有点像睡衣,因为他本人过于高挑的身影显得有几分慵懒和随意。
哪怕如此忙碌,他本身也没有任何的失礼,衣服整洁,笑容温和,每一根发丝也整整齐齐地梳在了一起,说话?的时候,俊美的脸上是醉人的温柔。
“当然不,我们也是你的作品之?一。”
黑人小姐向他露出了一个大方的笑容。
她们有时候需要展示她们的身体,要以更加自信和坦然的态度来面对她们自己的身体。
在专业性上,过度羞涩会影响她们的工作。
“谢谢你的信任,我想我会将你们当做一件艺术品好好对待的。”
他笑着,拿出了细长的画笔。
当迟到?的白人小姐姗姗来迟的时候,两位黑人模特?已经结束了彩排。
为了保护每位设计师的隐私,彩排都是私人进行,但?因为设计师过多,所以每个人的彩排时间都有限。
白人小姐来到?现场,却发现陆一满收起了东西,正准备离开。
她立马惊呼道,“哦天呐!我竟然来得这么晚吗。”
陆一满抬眼?看向她,目光瞥到?她锁骨上的吻痕,淡声道:“是的,小姐,你来晚了,现在我准备离开了。”
“可?是我不需要换上衣服彩排吗。”
“我想不用了,因为下一个设计师马上就?要到?场,我不想占用他人的时间,毕竟守时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应当遵守的规则。”
他笑得好看,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并不如他本人那样客气。
当然,谁说了陆一满一定是个事事都妥帖退让的人。
他斯文温和的外表很多时候只是出于一种对他人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