垮垮地挂在领口上。

他不停地喘着气,袖口凌乱地挽起,打理齐整的发丝落在额前,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阴郁而又混乱地盯着地面的碎玻璃渣。

这是他今天砸碎的第十六瓶酒了。

不过区区几十万,他还不太放在心上。

脚步向后一个踉跄,他跌坐在沙发上,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仰着头,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却没能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知道因为于家没有几个能担事的人,所以才有了他和于舛。

只不过年纪越大,他和于舛渐渐显得不那么受控了。

这不是于老爷子能接受的,所以无论是特意分出一个项目给于此去浪费,还是现在想让他结婚,都是在给他们警告。

他们姓于,他们还是于家人,他们仍旧掌控在于老爷子的手里,他给他们的一切随时随地都可以收取回去。

结婚。

让他这样的人去结婚。

也不知道是想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