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全部人员都离开之后,陆一满才一盏一盏地关了里面的灯。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自从天气变冷之后,黑夜来临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现在不过刚好六点?钟,昏暗的街道已经亮起了路灯。
他?含着棒棒糖打了辆车,笑着说:“麻烦去西街,谢谢。”
车窗外路过眼花缭乱的霓虹灯,他?的眼中也随之闪烁。
现在的于怆在做什么呢。
……
于怆面色阴沉地看向?转向?六点?的时钟,他?打开手机,却发现定位就在公寓。
面前的餐桌上是刚刚准时准点?送来的晚餐,就在六点?钟整的时候。
他?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
五分钟,他?再?等五分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着,他?一脸平静地目视前方,搭在腿上的指尖却在发颤。
五分钟过去,他?侧头看向?沉寂的门口,眼中的泥潭落进了深渊。
打开手机,他?冷冷的对那头说:“陆一满,找到他?。”
刷地站起来,他?回头看着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俯身将它拿在了手里,随即他?整理好袖口,扣好衬衫领口。
要系领带的时候,他?动作一顿,转身去取下了那条挂在阳台上的黑色领带,上好的丝绸质感?带着冰冷的温度,他?抬起下巴,一丝不苟地系在了脖子上。
一条手臂搭着黑色的西装外套,他?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客厅,大步走了出去。
……
陆一满到酒吧的时候,彭多多已经喝的半醉了,正两只手撑着下巴,鼓着脸呆呆地看调酒师调酒。
细细看过去,发现他?眼睛水汪汪的,正悄无声息地哭。
看到他?过来,骆丁好像看到了救星,连忙将他?拉过来,头疼地说:“你快看看,他?这幅样子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陆一满将围巾搭在了手臂上,所以?骆丁手一滑,只拉到了他?的衣服。
他?没有注意?到陆一满的这个动作,只看到彭多多那副默默流泪的样子,觉得牙都在疼。
“太可怕了,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骆丁一言难尽地摇着头。
要不是知道彭多多对男人没兴趣,他?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对陆一满爱而不得,从而心生悔恨,所以?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深夜买醉了。
“刚刚打你电话好像被挂了,你在开车吗。”骆丁又回过头问了他?一句。
陆一满眼眸微动,轻声说:“没有。”
是没有开车,还是没有挂断电话。
骆丁来不及细想,转头看向?彭多多那副跟二愣子一样一边撑着下巴发呆一边哭的样子,就忍不住眉心一跳,咬牙道,“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这来喝酒。”
喝醉了就开始哭,把?骆丁烦得不行?,要知道当时骆丁的裤子都脱了!
关键彭多多这通电话还打错了,一边对着他?叫陆一满的名字,一边乱七八糟的抱怨着听不清的话。
骆丁只好一勒皮带,翻身下床冲着酒吧杀了过来。
结果就看到彭多多现在这幅样子。
听到他?的声音,陆一满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侧头看着彭多多发呆的脸,温声说:“多多。”
彭多多抖了一下,他?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转过头,看到陆一满的那一刻,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径直向?他?扑了过去。
他?身后站着骆丁,退了一步没避开,被彭多多一个熊抱抱住了。
“一满,你去哪儿了,让你每次去深山老林画画的时候给我报平安,你不听,结果从山坡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