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的话大都是听族里的长老们乱嚼舌根，他不在意是真是假，只要让苏煜珏害怕沈谦怀就行。

林意秋知道他说的与事实有所出入，不过相差无几，叹息道，“当年苏泽与穹苍先祖成亲，沈谦怀确实劫亲，还将其打伤。”

楚鸣岐回想自己族里的传言，忽然道，“我家里倒是有一份苏泽画像，据说是上一个御凤人留下来的，应该能够一睹苏泽真容。”

夜里总能听见沈谦怀唤“衿衿”，还喜欢听他叫哥哥，而不是师尊。

苏煜珏越想越难受，于是推了楚鸣岐一把，“你去把画像拿来，我就相信他们说的话。”

林意秋示意楚鸣岐去偷，帮苏煜珏换上鞋袜，将他抱起来放在床上，哄着他别哭。

苏煜珏看到旁边的谢衍干站着，拿起枕头砸了他的脸，骂道，“我饿了，你去给我找吃的。”

谢衍板着脸将枕头放回去，还是转身离开。

苏煜珏又支着脚让林意秋揉，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赖，有三个人可以使唤。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三个人记得不太清，可心里就是觉得他们可以使唤，愿意为自己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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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楚鸣岐将画卷取来。

画卷是放在盒子里，还有封印，他打不开，只能交给林意秋。

苏煜珏看着封印上的纹路总觉得熟悉，就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但是暂时想不起来。

林意秋随手拨动几下，封印立刻解开，取出里面的画卷徐徐展开，露出一个意气风发的男子站在溪边笑。

对上男子的一瞬间，苏煜珏恍惚间也能听到千年前的水流声，看到画中的世界。

他发现男子的眉眼竟然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只不过男子眼中更多自信，就好像刚刚打赢了胜仗。

林意秋看着画卷上的人，也陷入了回忆，“当时苏泽他替沈家赢了王家，被许多人倾慕，与楚家公子在河边畅谈剑术。”

苏煜珏忽然意识到自己和画中人的差距，咬牙道，“他剑术很好吗？”

林意秋点头答应，“常用水剑，颇有一番领悟，还自创了无泽功法，修行刻苦，天赋卓绝，为世人所仰慕。”

总听苏家族内的长老们说，先祖苏泽是一个大人物，只不过可惜他的功法没有留下来，原来是无泽。

难怪沈谦怀让他修行功法，还让他别拿剑，要用水剑。在师尊心里，他肯定比不上先祖。

现在的苏煜珏依赖沈谦怀，听到苏泽的往事只感觉胃里泛酸，心情并不好。脑海里登时浮现无数个画面是沈谦怀在教导他，同他在天凝山欢好。

楚鸣岐道，“水剑是什么？”

林意秋放下长卷，试着在掌心中聚集水流，将水流变成一把剑，试着挥了几下，“这便是水剑，可惜我才疏学浅，不能还原他的风彩，苏泽，他真的很厉害。”

楚鸣岐觉得此物有些熟悉，不免多问了几句。

二人怕在屋子里伤人，于是去了院子外面示范剑法。

谢衍将长卷收了，他发觉苏煜珏又是被气到了，“现如今你知道沈谦怀为何对你好了，你同苏氏先祖长得像，说不定他还想用你复生苏泽。”

苏煜珏红了眼眶，“那，那我也不信，我要亲口问师尊。再说了，我本来就不记得多少东西，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骗我！”

谢衍道，“苏煜珏，跟沈谦怀断了，我会护你周全。”

“谁要你护啊！”苏煜珏冲他吐了舌头，满脸不屑，又钻进被子里，片刻后他冒出头看谢衍，小声道，“谢衍，你也觉得苏泽很厉害吗？”

谢衍将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