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的,账该怎么分就怎么分,以后你们不用再拿钱到公中了,至于我和你娘,你们愿意出钱孝敬就出,不愿意,为父也不怪你们。”老太爷道。
大夫人大怒,一跳三丈高:“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分账?为何二房可以不拿钱?你们两个老的可是住在东宁府,不能开销都由大房出吧。还有,好好的为什么分家?不分,我不同意。”
大老爷也道:“就是,我和老二是一母同胞,父亲,分家的名声可不好,您不怕御使参您治家不严吗?”
老太爷气笑:“是啊,御使早就该参我治家不严了,养出你这么个废物点心,你个没用的怂货。”
“爹!”在家被老婆骂,如今父亲又骂,大老爷暴跳如雷:“当着小辈的面,您非要这样埋汰儿子吗?这些年一直都是儿子在孝敬您,照顾您。”
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他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日常都是丫环仆从族拥着服侍着的老爷,竟然说什么照顾老太爷?
老太爷摇头,不想同他多说,对大夫人道:“今日你就把府里的钥匙全交出来,以后不仅西宁府,东宁府的家都不让你管了。”
大夫人冷笑:“你说不让我管就不管了?本郡主犯了什么错?”
大老爷拿起帐本就向她砸去:“没犯错么?你个吃里扒外的。”
当看到那本私帐时,大夫人脸色终于有点发白,旋即装傻:“什么吃里扒外?您不要污蔑我。”
二夫人拿出一张借条念了出来。
大夫人惊惶地看向她:“你……你怎么会有……”
这些日子,大夫人和老太太可劲地闹腾着,李轻颜一直没怎么反抗,由着大夫人上蹿下跳,暗地里,却排布人手,调查大房的账目,大夫人跟前的好几个丫环婆子都被她收买了,尤其她跟前的许嬷嬷。
许嬷嬷是大夫人的乳娘,在大夫人跟前有好几十年了,一直忠心耿耿,无奈大夫人是个刻薄寡恩,哪怕是最亲近的乳娘,也时常责骂。
李轻颜早就知道大夫人一直在欺负二夫人,偏父亲是个绵软的性子,护不住母亲,便早早的布局,刻意拉拢大夫人身边的人。
许嬷嬷的小孙子有一次得了大病,一般的郎中根本瞧不好,便求着大夫人请太医,大夫人便冷冷来了一句:“太医?也不看看是什么身份,你们有什么资格请太医?”
这话很寒许嬷嬷的心,许嬷嬷就去求二夫人,却让大夫人晓得了,把她大骂了一顿,还扬言说要赶走她儿子一家。
这事二夫人知晓了,也只能叹息,知道她若出手相帮,定然会若大夫人生怒,又生龃龉。
李轻颜知道后,拿着点心去看望了许嬷嬷的孙子,亲自给那孩子探脉治病,连药都送了,又不肯要钱,她的药还特别有效,几乎药到病除,许嬷嬷一家人对她感恩戴德,当时就跪下磕头,李轻颜还留下十几两银子就走了。
提醒她这事一定不能让大夫人和李玉颜晓得了。
许嬷嬷也知道大夫人母女的德性,当然缄口不言。
昨日便是许嬷嬷故意蹿掇大夫人带人去打砸西宁府的,李轻颜就是要把事情搞大,搞得越坏越好,让二老爷心痛,老太爷难受,如此,才能让他们看清大夫人的真面目,才有可能顺利分家。
而大房的帐目,李轻颜早就盯着了,郡王世子妃常来借钱的事,也是许嬷嬷悄悄透露给她的,而且还把帐目偷偷抄了一份拿给她,连着借条,全都偷拿了出来。
“大嫂,郡王府一年要在咱们家拿走一万二千两之多,这还只是一年的,前几年,郡王世子纳妾,在你手上挪得钱更多,你手头没钱了,就找二房要,还盯着二房的产业,只要是二房的,你晓得了,就想方设法弄到公中去,这些年,你就像只吸血鬼,吸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