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气得脑子嗡嗡作想:“你……你个贱……蹄子……”
咕咚一声,晕倒在地。
林相府又乱成了一团,李轻颜很无趣地掸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斜靠着树干看戏,林相闻讯赶来,见自家夫人被气晕,他也很气,但比夫人理智,冷声问:“李娘子究竟想做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到本相府上放肆?”
李轻颜一边修着指甲道:“天地良心,小女一片好心过来送药救令媛,令夫人一口一个小贱人的骂,还以为林相奋斗了这许多年,终于混进了书香门弟中,哪知,还是这般粗俗无礼。”
“你……”被个黄毛丫头指着鼻子骂,林相气得直吹胡子,他最在意的就是门弟名声,爱沽名钓誉,这丫头偏要拿这个讥笑,当真牙尖嘴利,可恶得很。
“好啦,小女子忙得很,林相到底要不要救林婉儿,再罗里吧嗦说些有的没的,我就走了,你女儿若没命了,可莫怪我心狠不肯施以援手。”
说完,她做势要走。
林相舍不得女儿,红着眼道:“你站住。”
李轻颜挑眉:“怎么?想通啦?”
林相道:“药呢?拿来。”
李轻颜好笑:“一手交钱一手给药,本姑娘的药,一万两一颗。”
李相快气炸:“你抢劫呐?什么药值一万两银子?”
“你女儿的命值不值一万两呢?”李轻颜笑道。
林相肉疼啊,一万两他能拿出,可他幼时穷惯了,也养成了抠抠搜搜的习惯,吝啬得很,林婉容虽是嫡女,吃穿上并不奢侈,庶子女就更不用说了,能省则省,大的穿旧了给小的穿,庶女转捡嫡女穿旧的,平素吃饭,顶多三菜一汤,还常用蹭林夫人的嫁妆用,有人送礼自是要收的,但也不是什么礼都收,既要赚钱也要安全,这是他为官多年的经验,也是老到之处。
所以,林府并不穷,可让他拿一万两买颗药丸,当真比割肉还痛啊。
“若是药无效呢?”
“你可以不买啊,我可没逼你。”李轻颜道。
醒来的林夫人冲出来:“买,银子我出。”
林相:“夫人……”便是夫人的银子,也不能白让讹了去。
“老爷,再不施救,婉儿她……她可能真的没命呀。”林夫人哭道。
“好,一万两就一万两,夫人,你先筹银子,我去写文书,若她敢骗人,立马送顺天府。”
林夫人很快拿出一万两银票,李轻颜正要接,林相却拦住:“药呢?”
李轻颜道:“你还当我跑了不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行,先吃药,解了毒才付银子。”说着他递过文书:“有文书在,你还怕老夫骗你?”
李轻颜根本不接,转身就走:“爱要不要。”
林夫人忙追上去拦住:“银票给你,药拿来。”
李轻颜也不急,接过银票细细查看,保利钱庄出的票,她最熟悉,是真票。
便给了林夫人银子。
林婉容服过药后,脉相稳了很多,又吐了口黑血,太医为她诊脉,说毒解了,但还需休息些许时日才能恢复。
林相越发相信,是李轻颜下的药了。
这事不可能就这样了了,李家人欺人太甚,都有了世子妃名份了,还敢对婉儿下毒,完了还讹诈自己这么多钱……
平白多赚了一万两,李轻颜心情好多了,拿着银票去了蝶缘小院,那是秋和长公主的别院,那里养了许多相公,都是秋和的面首。
最近因为王劲枫的原因,秋和很少来蝶缘,小相公们很久未见秋和,有和气无处泄,又不能离开,正郁门呢,李轻颜也不乔装,径直去拜访。
蝶缘小院管事的是位身材高桃,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