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那日突然提前下朝回家,亲眼看见了,才救了她一命,但可想而知啊,命是救回来了,全身烧得哪里还能看啊,脸啊手啊,背啊,全是疤,要治好都要花不老少钱,林相嘛,您也知道,女儿多嘛,原本这个庶女才貌都出色,还可以用来联姻的,这下子,治好了那疤也是消不掉的呀,丑成那样还有谁要?就舍不得拿钱出来治了,又是在大夏天,伤重发炎,全身溃烂而死,那妾室怀疑是贵妃下的手,只要认真查,当然很容易就能查出来,可林相却根本不管,死个庶女就跟死了条家养的狗一样,白死了,他这个嫡女是自小陪养着当皇后的,哪里舍得罚,顶多骂几句,不过自此之后,她那些庶女姐妹们,再也没一个人敢在她面前有半点造次了。”
太后听了只觉后脊背都是凉的:“她那时……多大?”
“能有多大?她现在也才不过二十,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嗯,应该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吧。”李二夫人道:“可不是我非要败她名声,这样的事,她可不止做这一件。”
“还有什么?”太后留着李二夫人一是为了救她,二是也是有人说话,排解深宫寂寞,闻言来了兴致。
“她有个表妹,嗯,是林家的穷亲戚,林相出身不高嘛,但那个亲戚是在林相微末之时出手相帮过的,后来林相发达了,而那亲戚却落魄了,便到京城来寻林相,林相就按排那寡母与一对儿女住在相府,那表小姐天姿聪颖,相貌也极出众,林相也特别喜爱,而她那母亲原是林相的表嫂,来投奔时也还年轻,也是个有风韵的,林相就看上了,与表嫂两个就有了首尾,因此上,林相对那一家子也较好,有好的东西都往那院里送,林夫人可不是个善茬,一大院子的莺莺燕燕够她斗智斗勇了,又来个寡妇争宠,自是咽不下一口气,便常寻那寡嫂的麻烦,但那寡嫂若是个简单的,又怎么会在自家男人过世之后,还能寻到林相这条大粗腿,还勾答上?
所以啊,两个就在府里斗得厉害,林夫人虽然手段厉害,但那寡嫂却走了老太太的路子,成天往老太太屋里跑,又惯会作出低眉顺眼,孝顺隐忍的样子来,林夫人在她面前没少栽跟头,但那表姑娘却是个有志气的,行事低调,肯读书上进,还一个劲压着自家兄弟读书科考,很少出门子与府里的表姐妹们行走,穿得也是极朴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个下人,但她在学堂里太过出挑了,老得先生夸赞,这贵妃娘娘心高气傲,林相倒是好,府里所有的女儿都能读书,但y庶女们一个两个就算书读得好,有才情,有贵妃在,也不敢表现半点,就怕这个嫡姐嫡妹会找麻烦,使绊子,那表姐只没注意这个,就被贵妃给盯上了,贵妃存着与她比的心思,一开始还只是找点小麻烦,后来,林夫人在她面前哭诉,说表舅母与林相的那龌龊关系,说她受的气,贵妃知道后,哪忍得了,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说吧,不会又是淋油了放火烧吧。”太后好笑道。
李二夫人摇头:“那倒没有,她要的可不止是害那个表姐,而是要把她一家子全赶出去。”
太后面色沉郁,皱眉道:“她那时多大?”
“十六了吧,该说亲了。”李二夫人道。
“真将那一家子赶出去了吗?”太后又问。
李二夫人长长叹了口气道:“出是出去了,站着进的林相府,却是横着出去的。”
太后瞪大眼睛,都结巴了:“她……她……她做了……什么?都弄死了?”
“比弄死还要残忍!”李二夫人摇头叹息道。
“她让人将那对兄妹给绑了,然后喂了烈性的催情药,逼着那对兄妹……”
后面的话太过恶心,李二夫人说不出口。
太后的手都在颤抖,她见过恶的,没见过如此恶毒可怕的。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