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昱似乎并不惊讶,只嗡声嗡气道:“他是皇孙,还是亲王,他的王府比你这里安全得多,若他连这点自保力也没有,值得你待他这般吗?”

李轻颜皱眉:“我如何待他了?”

赵鸿昱见她生气,不甘道:“你待他就是比我好。”

“他待我也比你好。”李轻颜想也没想就回道。

赵鸿昱冷笑:“所以,你想同我和离,想嫁他?李轻颜,咱们还没和离呢,你就找好下家了?”

李轻颜很想甩他一耳光,又觉得没意思,心中顿感无力,与不同频的人说话,真的很辛苦。

“世子,我不想同你吵,你家里还有妻儿老小,不用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你可以另外有老婆,还有了孩子,又有什么资格说我?

赵鸿昱凶狠地瞪着她,见她面色如常,无波无澜,心下突然慌了,目光变软,想拉她的手,却被她不露痕迹地避开,柔声道:“阿颜,你才是我的妻,只有你同我生的孩子,才是嫡子,其他人都只是利益捆绑的联姻,你能不能……”

所以,三观不同,你很难用自己的观点说服别人,再说下去徒添无谓的争吵。

“爆炸案查得如何了?”她转移了话题。

“有些眉目了,正要同你说,我打算同皇祖父建议,让和秋去和亲。”

“可皇上中了阴阳子母毒,与和秋性命相联,不能去。”

赵鸿昱默了默后道:“看皇祖父如何定夺吧。”

说完不再同她多说,转身走了。

他终于走了,李轻颜松了口气,赵鸿晟刚才去了外头,云娘让芍药帮他上了药,他的伤口裂开看着蛮瘆人的。

这会子进来时,清俊的脸上有些兴奋:“阿颜,你的缝补技术不错,我也要学。”

“刚才为何不躲?你明明可以躲开的。”

“我躲开了,你就会受伤。”

果然如此,当时赵鸿昱那一拳来得又快又狠,他不能保证自己闪开后,赵鸿昱不能不能收住力,便只是些拳风扫到,对身子娇弱的李轻颜来说,也会受伤。

他苍白的俊脸上有块刺目的青紫,是赵鸿昱方才打的,胸口缠了厚厚的纱布,还有血水渗出。

李轻颜柔声问:“疼吗?”

赵鸿晟咧嘴笑着摇头:“不痛。”

又道:“我回王府去了。”

李轻颜道:“有人要杀你,这会子回去做甚?”

“他说得没错,我是皇孙,又是亲王,不能让你保护,我得好起来,我要护住你。”

李轻颜又摸了把他的大脑袋:“傻子,我能护好自己。”

于是,赵鸿晟也走了,李轻颜正好看账,布坊的地基已经打好,赵鸿晟很上心,已经在建厂房了,花费也比往常要少,主要赵鸿晟竟然买下了一个砂石码头,用砂石泥砖既方便又便宜。

他的封地还有大量上好的木方,不过,李轻颜不太愿意用木方,容易起驻虫不说,在防火上也比石料麻烦一些。

只是这个时代没有起重的机械,石料太过沉重,用来当房梁难度要比木方大一些。

但赵鸿晟这厮竟然又做了个滑轮起重机,李轻颜去看过,竟然有前世吊机雏形。

他还很耐心教工匠如何使用,竟然事半功倍,工期快了很多。

今年淮南水灾,捐了大量银钱,因为灾情,许多州县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减收很多。

算盘扒拉得叮咚响,李轻颜很快查看完了上个月的营收账,还算在预料之中,且近几月因为清查得当,贪没和敷衍塞责之人都清除出了保利行,好在北戎的保兴行收益不错,与三皇子同来大梁的使臣中,有保兴行的秘密掌柜,送来了账薄和银票,保利行的钱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