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福快哭了:“万岁爷,为啥没动静啊,真真急死老奴了。”
话音未落,赵鸿晟突然哇地吐出一大口黑血,原本青白色的皮肤如镀了层金,寡黄寡黄的,皇帝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颤声唤道:“金院首!”
金院首无暇理睬,手中下针更快,全神贯注,将青年全身上下扎成了刺猥。
而他自己,则已汗湿了衣背。
良久,床上之人喟叹一声,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虽然气若游丝,眼睛却睁开了。
皇帝眼鼻发酸,热泪涌入眼眶。
祥福拿衣袖抹着眼泪。
金院首迅速撤去银针。
皇帝在祥福的搀扶下摇晃着走了进去:“阿晟”
赵鸿晟:“皇祖父!”
仿佛延宕了十几年,这一声皇祖父,让皇帝愁肠百结,悲喜交加。
“阿晟!”皇帝握住孙子的手,他没有躲避,也没有拂开,眼神也变得清澈明净,再不似以往的淡漠冰寒。
金院首收了针,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皇帝命人送上参汤,这场诊治,耗了他不少心神。
“陛下,皇太孙殿下暂时脱离危险,还要好生调养。”金院首道。
“暂时?”皇帝皱眉,李轻颜不是说,那是解药吗?
金院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想道:“太孙殿下确实服了解药,但他体内的毒不止一种,近期他又自行服了另一种药剂,催得体内毒发,所以……”
“那他……”皇帝想问,他的命有没有救回,不会仍只能活到二十八岁吧,可当着赵鸿晟的面,自是不能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