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眼界。
白芊芊手托着腮,又哼一声:“要说有什么大过节,也谈不上,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他。你说,他成天和向星临那种败家少爷混,能是个什么善茬?有次我路过他们常包的卡座,还看见他们在对一个人审刑……”
“审刑?”
“具体我也不清楚,好像是那人坏了什么规矩,总之不能轻易放过。向星临要剁他两根手指,但被文殊兰拦住。我本来以为他有点人性,结果他……他比那向星临的手段还要狠毒,硬是用刀在那人脸上划出四个字,我是叛徒。”
回忆起那时场景,白芊芊仍是余悸未消,“我害怕,就、就不小心叫了一声,被听见了……”
“然后呢?”
“然后他拿着刀向我走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把门关上了。流了那么多血,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我不禁愣住,白芊芊没有说谎骗我的动机,这也就意味着,她刚才描述的那幕场景,十有八九是真实发生过的。
可文殊兰,他不就是一个上过几次电视,拿过很多奖项,比普通人要优秀一些的大学生吗?
或许他内在恶毒,会和我耍心眼,不知为何手上有很多钱,穹顶的经理也对他百般讨好,但应该还不至于……涉黑……
心里愈发动摇,我看着白芊芊,问道:“他之后真的没有伤你?”
“他才不敢呢!”白芊芊杏眼一瞪,极有底气,已不见刚才害怕模样,“只是那种事,我也不能与别人乱说,告诉你,就是想让你防着他一些。虽然……虽然他长得还不错,但他就是坏胚子,笑面虎,你可千万别着了他的道!”
我见她义愤填膺,不免有些好笑,暂时抛下疑虑,点了点头,露出一丝真切笑意:“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
白芊芊直了眼,耳朵微微发红,咕哝道:“那你以后,可以经常这样对我笑吗?”
“我难道没有经常对你笑吗?”
“不一样。”她不知想到什么,又露出那种有些伤心的眼神,“我觉得是不一样的。”
吃过晚饭,已经近九点,白芊芊争着要买单,我自然不能真让她来,便假借去厕所的名义,自掏腰包结清账单。
“都说了我请,你怎么自作主张!”
下电梯的时候,白芊芊板着一张俏脸,明显在生闷气,我也不懂她为何要生气,白请她吃一顿大餐,还不好吗?换作是我,巴不得天天有免费的晚餐吃。
但她长成这样,即便是在无理取闹,也难以让人生气,反而乐意哄着她:“那下次让你请,可以吗?”
“下次……”白芊芊有些板不住脸了,手揪着挎包的链条,用余光撇我一眼,发现我正在看她,又很快错开视线,急急道,“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又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