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忍冬一手掐住我腰,一手按着我背,两处都在使力,胸膛被迫与他紧密交贴,不留一丝罅隙。
“腰确实很细,肢体也很柔软。”他微微一偏头,嘴唇擦过额头,落在耳廓,“不如你再叫一声床,让我听听你够不够骚。”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酒气令我难以喘息,推不开,也挣不脱,我心中对他的不满逐渐攀升,终于到达一个峰值。
我难以维持理智,失声骂道:“俞忍冬,你有病吗?”
是素未谋面吧?还是我是曾经在哪里招惹过他吗?第一次见面就害我出丑,现在还拿我和那种片子里的演员作比较?
他凭什么?
他凭什么!
心中恨意如潮,我敢打赌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极度扭曲,丑陋无比,我用力踩住他脚,倾轧全身重量,来回碾压。
对文殊兰我或许尚存几分顾虑,对他却不必留情。
俞忍冬果真吃痛,稍稍后退,与我对面相视,我只当他服输,露出一丝讥讽笑意,将他原先嘲讽过我的话尽数奉还:“这么怕疼,你原来会是个男人?”
俞忍冬看着我,却不知为何,也露出一丝笑意:“至少我这个男人,不会没用到去踩别人的脚。”
“……你!”
我再笑不出来,简直被怒火冲昏头脑,挥手就往他那张俊脸扇去,但被他轻松挡下,不紧不慢又道,“也不会没用到去扇别人耳光。”
我无言以对,几欲吐血,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却都遭他轻易化解,难道我真就这样没用?被文殊兰耍得团团转也就罢了,怎么竟然连这个刚见过几次面的野蛮人都玩不过!
死死瞪住俞忍冬,我早将惯用的那张温和假面抛诸脑后,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实际我心里也知道,我没法拿他怎么样,撂出这种虚头巴脑的狠话,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俞忍冬放开我腰,仿佛被激怒,手扬起停在半空,凭他这般健壮体格,一巴掌下来,我不死也得半残。
心里阵阵发虚,又不肯对他低头,我咽咽口水,索性将眼一闭,抿着唇不说话。
一阵劲风扑在面上,我吓得睫毛颤了几颤,但出乎意料地,那巴掌迟迟没落下。
等了一会,还是没动静,我慢慢撑开眼帘,发现俞忍冬正静静看我,他察觉我睁眼,忽地又是一笑,这会巴掌才终于落下,却是力道极轻,不似惩罚,倒更像是抚摸。
“一粟哥。”
他忽然转换语气,特意一字一顿,尾音俏皮挑起,很有特色的叫法,听起来会让人觉得这是在撒娇。
文殊兰很能驾驭这种风格,可相同的风格安在俞忍冬头上,就显得画虎类犬,分外怪异。
我微微迟疑,看着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回应些什么,后背好像渗出冷汗,被空调一吹,寒彻心扉。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他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握住我的手,这次没有收紧力道,很是漫不经心摇晃两下,“我是俞忍冬。”
不是“我叫俞忍冬”,而是“我是俞忍冬”,难道我曾经真与他见过面,结过什么过节?
我将手抽回,与他拉开距离,眼珠转了转,试图在脑海里找出他存在过的蛛丝马迹。
但说来可笑,我在认人这一方面向来没有什么天赋,不需要放在心上的人或事,即便费力去记得,也不过是浪费有限的脑容量,仅此而已。
俞忍冬一瞬不瞬看着我,也许是从我表情中发现端倪,他收起揶揄笑意,神色莫名变了几变,脚步迫上前,把我逼到墙边。
“笑一个。”他捏住我下巴,忽然说道。
我刚要发怒,俞忍冬便更紧地攥住我下巴,一阵剧痛袭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