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以为我还会受他蛊惑?

我只当文殊兰是空气,充耳不闻,视而不见,换好拖鞋便向前走,手腕却被拉住,往后用力一扯,我一个趔趄,脊背撞上他坚实胸膛。

疯了吧?蒋瑶还在家……他真想毁了我吗?

我不敢激烈挣扎,扭头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你放开我!”

他装作没听见,强硬搂着我腰,垂眼端详我神色,秀美面庞流露出一丝困惑:“还在生我的气?都已经过去半个月,哥以前不会和我闹这样久的脾气。”

我皱眉道:“麻烦你搞清楚,我们已经分手了。等再过几天,我会搬到外面住,以后这整个家都是你的,你满意了吗?”

文殊兰眸光微动,仿佛意识到我没有在说笑,眉宇染上几分郁色。

他默不作声看我一会,不知想到什么,又勾起唇角:“好好好,都听哥的,再多给哥半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够长了吧?总该消气了,嗯?”

我只觉不可理喻:“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文殊兰微笑道:“不行哦,我不是早跟哥说过,除了分手,其他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实在不解,“和江秋昙争,你争到了,你赢了,你胜利了。爸妈爱你,所有人都爱你,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也被你榨干,我已经没有用了,你就放过我,行不行?”

“所有人都爱我,包括你吗?”说了这么些话,文殊兰却好像只听见这一句。

如果莫名其妙的心软,无底线的放纵包容,这些能算作是爱,或许我真的是爱他的。

但我现在满盘皆输,又如何能让他称心如意?

看着他,我计上心头,露出一丝讥讽笑意:“你开什么玩笑?我爱过的当然只有江秋昙,你不过是一条寄人篱下的丧家犬,有哪点配和他相提并论?”

文殊兰笑容一点点冷透。

他极少会被我的挑衅激怒,多半都是当在看杂耍好戏,一笑而过。今日却不同以往,目光阴沉可怖,眼里似布有血丝,显得微微发红,莫名很有压迫感。

“一粟哥,我给你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

“……凭什么?”

我有些害怕,尾音打着颤,心知不能再和他叫板,却很是委屈,凭什么到了这个地步,我还得看他脸色行事。

文殊兰看着我,目光稍稍回温。

“就知道撒娇。”手掌在我腰间抚摸,流连到臀部,文殊兰附在我耳边,轻言细语,“要说你笨,却知道拿这种手段来勾引我。可要说你聪明,勾引我的下场,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呀。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敢说那种话,我就当着你最爱的江秋昙的面,一件一件撕烂你的衣服,然后用他最喜欢的姿势,把你那张贪吃的嘴干透,再也没法喊他的名字,懂了吗?”

“……”

我面皮发烫,羞恼他满嘴都是不入流的荤话,也讨厌他这种将我全然掌控在手心的得意样子,深呼吸两下,还是没忍住,踢掉拖鞋,光着脚用力踩踏他脚背。

文殊兰微微皱起眉,应该是感受到疼痛,却竟然笑了:“这要是能出气,给你多踩几脚都行,省得总说我欺负你。”

“你难道没有欺负我?”

他轻轻垂下眼睫,不知眼底是何情绪,沉默了一会,才又说:“一粟哥,你呀,就知道欺软怕硬。若真对你一昧的百依百顺、迁就讨好,你恐怕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更遑论……”

文殊兰顿了一顿,没再说下去,只更紧地搂住我腰,我被他这番话砸了个恍惚,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应对,也就任他搂着。

等回过神,又恨自己实在没出息,他不过才说一句花言巧语,我却险些再次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