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被江秋昙看见……
这种丑陋痴态,我真的不想被他看见。
太丢脸了。
实在太丢脸了。
可无论我如何祈祷,头还是被再度抬起来。
江秋昙已经把烟按熄,俯身看我,双眼近在咫尺,不复死水无波,好像闪烁着隐忍的怒火,却又被莫名的欲望充斥,烧得滚烫发亮,快要将我灼伤。
“方一粟。”他喊我的名字,“约炮滥交,是不是很爽?”
“……”
“只要是个男人,就随便哪个都可以?”
我如鲠在喉,动了动唇,良久才憋出一句苍白无力的回应:“我只想要……你。”
江秋昙微微眯眼,唇角扬起一个极细微的弧度,是无声的讥嘲。
我知道他不信。
撒了这么多谎,一个不够,就得用另一个去圆,此时此刻,我终于自食苦果。
【省略若干】
“必须要选一个呢?”
刘海被拨开,我迟钝转动眼珠,看了看文殊兰,又吃力侧过头,看向身后的江秋昙。
一个是料峭春风,一个是清宵明月。
春风留不住,明月攀不起。
无论怎么选……其实我都是一无所有。
【省略若干】
第25章 不配
夜里不知折腾到几点,迷迷蒙蒙感觉有人在为我清洗身体,耳边似也有隐约的争执声响。可我实在太困,眼皮累得掀不开,就这样昏沉睡去。
偌大的奢华客厅,女人坐在摇椅,诵读戏剧。
窗外是将夜暮色,残阳镀在她侧脸,勾勒出一道明暗交错的分界线。
“……最好的好人,都是犯过错误的过来人。”
莹白手指捻着书页,许是察觉到我目光,女人扭过头,对我微微一笑。
“一粟,怎么这样盯着我看,是谭姨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我呆了一呆,有些害羞别开眼:“没、没有……就是在想,像谭姨这样的好人,也曾经犯过错吗?”
她沉静片刻,语气温柔如常,却似带一丝哀意:“当然,人都会犯错。可惜并非所有的过错都能弥补,即便有机会弥补,也……”
我听见她叹息,小心翼翼拉住她冰凉手掌,左右摇晃几下:“反正在我心里,谭姨就是最好的好人。”
“是吗?”她不可置否,又微微笑起来。
岁月残酷,却对她格外优待。即便已年近四十,容貌依旧端丽,不输豆蔻少女,我看着不由得又是一呆。
“算算时间,秋昙竞赛结束,就快要到家了。”谭姨揉一揉我头顶,“今晚有你最喜欢的鱼头豆腐煲,先去洗个手。”
我美滋滋起身,没走几步,忽然被唤住。
回头看去,背着光的缘故,女人面容隐没在暗处,只有一个模糊轮廓,看不太真切。
“也叫上殊兰吧。”她轻声说。
我睁开双眼,刚从这场不知所云的梦境中醒来,神志还有些迷糊,浑身更像是快要散架,不过才翻一个身,就觉得酸疼难当,不由得低低呻吟。
“唔……”
“闭嘴。”有人打断我,“醒来就发春,两个人还没满足你?”
昨夜的记忆回笼,在脑海如电影一帧帧播放。
我竟然放荡到同时和两个人厮混,还像被下了降头一样,对他们说出那种不要脸的话……
眼前有种旋转的晕眩感。我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摸索在床头柜翻找,取到眼镜戴上,视野恢复清明。
江秋昙翘腿坐在沙发,秀丽黑发微微凌乱,拢在一侧,平整衬衫被揉出好几道褶皱,纽扣还蹦开一颗,眼下青黑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