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禁欲情态……简直有太大的欺骗性。
即便我正在被他抚摸,也还是无法相信他会在公共场合对我做出这等不符合他气质的举止。
竹碗里多出一片刺身,江秋昙拿银筷敲敲碗沿,“快吃。”
我被摸得发懵,头脑浑浑噩噩,搞不清状况。
江秋昙夹给我什么,我就吃什么,很快一桌的寿司和刺身大半都进到我肚子里。
“你怎么不吃?”我才发现他的料理碟几乎没怎么动过。
江秋昙只是沉默看着我,我知道他一直都在看我,眼神像把刀,恨不得能将我生吞活剥。
仿佛毫无遮掩,又仿佛极力克制。
矛盾的欲望。
最后他狠揉了一把我的脚踝,听到我压抑不住的哼鸣,才肯放下我腿,为我穿好鞋子,以不容置喙的语气通知我:“等下去我家。”
结账的时候,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我不堪其扰,拿出来一看,有八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一个相同的陌生号码。
眼见屏幕亮起,第九个来电又不依不饶地拨过来,我为那人的执着叹服,只能接起,调整语气:“你好,哪位?”
“方一粟?你可终于舍得接电话了。我是叶蜀,R&P那次,我们见过面的。”
原来不是诈骗电话,于是我又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弟喂,别碰我衣服,很贵!”
她处理完意外情况,换了个安静环境和我继续交谈,“你弟喝醉了,在耍酒疯,说一定要他的一粟哥来接他,不然就不肯走。聚会已经结束很久,我还要赶回去睡美容觉,可没那精力和他耗,你方便来一趟吗?”
作者有话说:
先给阿粟提前上柱香了呜呜 大家看下一章的时候 一定做好心理准备……!
第35章 最后一晚
文殊兰是个麻烦。
我从小就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无论我有什么行程上的安排,但凡只要文殊兰那里出一点状况,我就必须根据他的状况,将自己原定的行程往后一推再推。
方非池让我迁就他,蒋瑶让我迁就他,每个人都让我迁就他。
我自身意愿如何,根本不重要。
大概我前世亏欠他,所以今生活该当他的跟班,做他的仆从,为他鞠躬尽瘁,为他死而后已。
听起来很可悲吧?
然而更可悲的是,我竟然已经习惯这种不公平的待遇。
习惯……对,就是习惯。
如果不是习惯,我无法找出另一个充分理由,来解释自己现在为什么会站在barchef入口,为什么会宁肯对江秋昙说谎,也要先来接文殊兰回家。
给叶蜀发去短信,她很快回复,让我在入口先等一会。
我关掉手机,听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噪音,烦躁捏住眉心。
Barchef在鲤城酒吧街非常出名,是打碟蹦迪的绝佳场所,里面的震场DJ在百大DJ榜上位列前茅,据说即便是第一次来夜场的人,也能轻易被调动情绪。
但我只觉得很吵,耳膜在作痛,心脏好像脱离控制,正随着鼓点的节奏,忽快忽慢地起伏。
我不喜欢这种怪异感觉,所以除非必要聚会,我很少涉足这类场合这也是后面几次白芊芊以barchef来邀约我,却被我屡次拒绝的原因。
没等多久,有位男侍应生穿过斑斓灯光,走到我面前。
礼貌确认姓名和来意后,他将我领到二楼包间。这里应该做了某些隔音降噪的处理,比刚才的氛围幽谧许多。
我推门进去,第一眼就看到文殊兰。
屋内漫射着水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