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一粟。”

尾音是微微克制的下沉,断在最恰到好处的一个点,不拖泥带水,利落的缠绵。

“……愿意。”我最终还是举白旗投降。

江秋昙从来都是连名带姓喊我,这次难得破例,足够让我沦陷其中,没有拒绝的余地。

我轻轻垂眼,本应沉醉在这个吻中,但不知为何,竟又想起文殊兰。

其实刚才我完全不必担心那些有的没的,因为近日来,文殊兰对我的兴致早已淡得差不多。

他不再逼着我给江秋昙打电话,不再强迫我拍摄不雅照片,不再夜里摸进我房间。

甚至……这也不是他第一次撞见我和江秋昙亲近,但他仿佛无动于衷,至多就在家里狭路相逢的时候,深深看我一眼,再轻笑一声。

“我本来以为江秋昙对你不会有真心,如今看来倒是我错了。一粟哥,你苦恋多年,终于如愿以偿,我实在很为你开怀。”

他能这般坦然,想必已解开心结,准备回归正常生活轨迹。

我早说过,文殊兰对我的执着,不过是因为被我打破他一贯顺风顺水的佳绩,所以他不甘心。但等他看清我内里糟糕本质,明白我从来一无是处,那点不甘心,终究会烟消云散。

只是为何近日来胸口时常发闷,仿佛喘不过气,我想不通。

江秋昙忽然攥住我下巴,我吃痛闷哼,见他眸光微凝,显出几分罕见厉色:“你又走神。与我在一起,你还要想谁?”

我一个激灵,感觉手心冰凉。

我怎会又在想文殊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