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似乎有些意外,看了我一眼:“难为你还记得。”
我没说话,习惯性回以微笑并非是虚情假意的那类微笑,而是难得的情真意切。
“关于江哥的事,一粟哥确实总是很上心。”
被文殊兰一语中的,我笑容僵了僵,夹起一筷蔬菜放进他碟子里,声音越发轻柔:“哥对兰兰一样上心。这是你最喜欢的西洋菜,对不对?兰兰说过的话,哥也有认真记得。”
“原来哥记得啊。”
文殊兰全然没有动筷的意思,直勾勾地盯着我脖子,嘴角上扬的弧度更甚,“不过,真的是一样上心吗?”
他目光赤裸,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着迷,丝毫不遮掩想要将创口贴撕下的强烈欲望。
我皱起眉,正想使眼色提醒他检点一些,却见他平放在桌面的手机屏幕陡然变亮,震动鸣响个不停。
文殊兰看见来电显示,神色微微一变,拿起手机对着我们做了个接电话的手势,就推门离开包厢。
是难得的独处时光。
没有碍眼的文殊兰,只有我和江秋昙。
我表面看似镇定,呼吸其实已极度不畅。为缓解激动情绪,我拿起左手边的橙汁小口啜饮,头脑飞快运转着,思考该如何打破僵局。
“这里的鱼头豆腐煲不合你心意?”
江秋昙竟然在主动朝我搭话。
我再度受宠若惊,急着想回应,却忘记橙汁还没吞咽完全,不察间被呛到疯狂咳嗽,连忙捂起嘴在桌面搜寻纸巾的踪影。